程宴洲摩挲指腹,半真半假地说:“我这事是挺难受。”
“只要不是老婆跟别人跑了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巧,还真是。”
“……”
“靠…”
一桌的人惊了,“邵总,你们知?道?”
邵齐珩挑了下眉。
顾泽承啧了声,“还老婆呢,连影都没有。”
当晚,风声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隔着手机直接吼他:“程宴洲你个小崽子!”
“你嫌你头上的帽子不够绿是吧?”
男人坐在车里,捏着眉骨,“总比说我不行要好。”
得,他是铁了心?孤独终老。
老爷子叹气:“你现在觉得一个人没什么,到老了,她?儿女双全,你给她?守一辈子,值得吗?”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程宴洲给了他明确的回复。
所以,从来都不存在值不值得。
老爷子:“冤家!”
何?旭埋头把?车子开到了老旧的公寓楼下。
程宴洲漫不经心?地扯了下领口,脖颈下红了一块,心?里堵着口气,极其不痛快。
已经一个月了,她?都没回来。
晚上酒局结束时,顾泽承赶着回临城陪阮西棠,邵齐珩边接着萧瑜的电话边往外走,轻声细语地哄着另一边的女儿跟老婆。沈易铭放心?不下许眠,干脆不来。
程宴洲苦笑着,“敢情只有我是孤家寡人。”
顾泽承:“那再找个?”
“滚蛋。”
绵绵细雨如针扎在生冷的空气中,山茶花和茉莉香不见,只剩雨汽。
何?旭把?人送到后,跟以前一样先走了。
程宴洲坐在一楼的台阶上,长腿屈着,整个人略显颓败。
他混着酒气地喃喃自语:“对不起。”
明舒推着行李到楼下时,撑伞的角度刚偏了一度,一眼抓到了楼道里的男人。灯光树影,都沦为他的陪衬,程宴洲领口微敞,眼尾散着酒气的殷红,泛了点雨天的潮湿。
明舒一下忘了收伞。
她?走上去,抿了抿唇。
程宴洲慢慢仰起头,碎发勾下一缕,望着女人融在虚无光色中的面容,他认真地说:“我在往前看了。”
说着,他又闭了下眼,埋头,轻轻碰着明舒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