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偏头,睫毛轻轻点着他没碰到自己的手?,“有意思吗?时屿。”
男人冷哼,“谁叫她非要?盯我。”
说?完,他示意明舒打住,“我知?道我这张脸帅。”
明舒不想回他这句。
时屿漫不经心地转头,“今天这顿你请客?”
明舒放下酒杯,掀眸,“好。”
时屿点了点头,“当我是朋友?”
明舒说?:“有什?么不对。”
时屿逗她,“可你要?是和程宴洲在一起?,我们可能就?做不了朋友了。”他坏笑着凑近,“那你怎么办?”
明舒支起?额头,浅浅一笑,却不掩分毫凉薄,“这不是很明显。”
“喂—”
明舒反说?:“你和他各论?各的。”
时屿愣住,差点以为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程宴洲,反应过来后有点说?不上的滋味。“我和他不对付。”
明舒理所应当地说?:“那是你们的事。”
“……”
时屿低头,抿起?嘴角笑了。
“你条件那么好,干嘛非要?找他?”
明舒认真?地掀起?一道眼皮,“在他面前我可以不用当好人。”她眼风含起?几分慵懒和病态的幽光,“甚至于,我可以完全当一个?坏人。”
世界上最致命的感情?是爱中带着藐视,不是多爱她美好的灵魂和姣好的面容,而是爱她纯洁中沾染邪恶,优雅中藏起?尾刺的绽放。
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时屿莫名受到了震撼,却仍旧嘴硬道:“你只对他坏过。”
“真?不公平。”
明舒轻飘飘地挑起?睫毛,“你记得我们在酒会?上的第一次见面吗?”
时屿不满地说?:“那不是第一次。”
“我回来后你见我的第一面。”明舒无奈顺着他说?,“那次—”
时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那次…怎么了?”
“那次,我主动招惹了于小姐。”明舒手?背抬起?下巴,眉眼骄傲,“是我倒了她一杯酒,在她还来不及做任何事前,我先对她出手?了。”
她轻巧地道出一切,似乎丝毫不怕损害自己的形象。
时屿一动不动,只深深地看着她,“为什?么?”
明舒无聊地翘起?嘴角,“我不知?道。”
可能是看对方不爽,也有可能太记仇,说?不准也只是为了图个?高兴。
时屿往后仰去,他不信。
明舒淡淡地说?:“因为他没问过我原因。”
时屿手?无意识地敲了下桌面。
程宴洲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足以想象这个?男人吃了明舒多少趁机发作的刁难和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