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扎好丸子头,掬起一手水微微湿润自己的脸。随后?她挤出洗面?奶认真地?细好脸。林琴似有担忧的声音传来:“明舒,你还和过去一样喜欢他是吗?”
明舒抹了把?脸,暂时抬起头,“有喜欢但还至于到?那?种程度。”她拉下架子上的毛巾,“我?比之前理智,也?更明白自己要什么。”
她单纯地?享受爱,而不是无条件地?去爱。
林琴差不多知道了,却不免又问:“他就那?么好…”
明舒边做起了个基础的护肤,边说?:“可?能是我?想满足一下我?自己吧。”既然动了心思,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那?万一他再…”
“不会的,这一次我?懂得保护自己,”明舒对着镜子欣赏了下自己的脸,“要是他辜负了我?,我?也?有把?握让他也?不好受一把?。”
林琴赞同道:“是了,所以你别那?么容易让他得到?,他才知道珍惜。”
明舒好笑。她想说?,程宴洲这一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才窥见了她一丝一缕的仁慈。
再来一次,明舒还是会选择折损他,她心疼的不是这些。
——
程家,男人踏月而归。
门口?仅剩一只小东西慵懒地?甩了甩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软软地?凑到?他的那?双棉拖边上。接着猜仰起一双水汪汪的棕色瞳孔,“喵。”
程宴洲像往常一样亲近地?揉揉了它的头顶,勾了下唇,“比她有良心。”
客厅的吊灯还亮着一盏,满室红木松香的清幽中,老爷子怕他看不见似地?重重咳了声。
程宴洲抱起那?只猫,走过去,“爷爷。”
老爷子闷哼,“回来了?”
“是。”
老爷子开始发话:“听说?你今天谈恋爱被当场抓包了。”
程宴洲手支起在膝盖,慢条斯理地?挑了下眉。
老爷子眯眼,“你,你…也?太不稳重了。”他冷哼,“一点?都沉不住气。”
程宴洲嗓音淡淡:“嗯。”
老爷子又说?:“那?么心急怎么能做好大?事。”
他教训地?正头上,这时候程家的一位用人走近。
老爷子示意,“怎么了?”
“我?刚才打扫一楼的杂物间,在那?里看到?了一堆红色喜庆的礼品,想问问要不要拿出来。感觉都是新准备的。”
管家连忙说?:“不用不用,那?是老爷子专门藏起来做聘礼的。”他这个话一出口?,老爷子眼刀子狠狠往他身上扎去,“就你话多。”
管家:“……”
程宴洲气势十足地?翘起腿,笑道:“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