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色胚祁隐就是单纯的嘴嗨,并没有心情对她做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跟你开玩笑呢。”
祁隐温柔摸摸她的头,揽着她的肩膀,迈开步子,准备回去陪她吃饭。
王敏一旁瞧着,小声提醒:“皇上,陆大人,还传召吗?”
祁隐点头,吩咐着:“传他去乾正殿偏殿。朕用了晚膳,就过去。”
“是。”
王敏应声去安排。
宁小茶见他还要忙,就问了:“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商讨?”
她看他眉眼间有郁色,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吉州的军事——琅璀跟段玉璋都去了吉州,莫非不顺利?
祁隐并不想告知她吉州之事,也不想她担心琅璀,就简单说了:“一些小事,没什么可说的。”
宁小茶不信:“小事需要晚上说?”
祁隐颇有深意地一笑:“小茶,你吃醋了?小事确实不需要晚上说,但他这个人还是有些意思的,我想跟他秉烛夜聊,当然,你要是晚上舍命陪我,我就不跟他说了。”
宁小茶:“……”
他是怎么做到随口开黄腔的?
殊不知就是这黄腔打消了她的疑虑,转开了她的注意力。
“别了,你难得遇到聊得来的人,还是好好跟他聊聊吧。”
她其实很支持他跟臣子们私下多接触、多增进感情。
祁隐见她这么说,故意流露出遗憾的表情:“好吧。你今晚吃了晚膳后,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们明晚——”
“快点走吧。我真饿了。”
宁小茶不想听他的孟浪言语,就打断他的话,拉他快些走了。
两人回到乾正殿时,宫人刚好摆上了晚膳。
祁隐陪她吃了晚膳,就去了偏殿,山州州官陆则明正等着他。
“微臣陆则明见过皇上。”
陆则明看到皇帝进来,忙下跪行礼。
他今年二十四岁,正是好年华,生的眉眼清正,身材修长,人如其名,兼听则明,一身的浩然正气。
但就是这样浩然正气的他,也有超于常人的冷血——火攻之法,何其残忍,他却大加推崇。
“起来吧。”
祁隐喜欢他的这份冷血,成大事者,必有牺牲。
“是。”
陆则明应声站了起来。
祁隐赐了座,随后,跟他谈起了吉州的事。
他单手支着额头,眉头紧锁,叹道:“陆爱卿啊,吉州之乱确实拖了太久了。”
陆则听着皇帝的话,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躬身,正色道:“正是如此,皇上才应早下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祁隐点着头,语带暗示:“叶将军到底心软,主要也是顾及朕的名声。”
他想火烧吉州,但吉州大多百姓无辜,叶风澜出于百姓安危,也出于皇帝的名声,一直没有采用这个办法。
陆则明听出他的暗示,很快给出了应对之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上,战前有些决策,跟您无关。”
他是皇帝,只需要等候结果,哪里需要下什么决策?
火烧吉州哪怕有他的授意,表面看起来,也只会是将帅的个人决策。
到时,天下非议,也议不到他的身上。
祁隐听明白他的意思,缓缓笑了:“陆爱卿果然甚合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