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会见效如此之快,小爵爷奋起撕扯哪像个刚被救醒的病秧子,秦惊雷一时间目瞪口呆,叶臣多次求助无果,只能一记手刀将人打晕。
“啊!你怎么又打他。”
这下当姐姐的迅速上前,一把接住弟弟愤然回首,那副模样像极了护犊子的母狮。
“你视而不见还怪我,再说,最多失去片刻记忆,又不会傻掉,正好让那起居丫鬟过来顶包,一对姐弟都够麻烦的。”
人已经救回来,叶臣自认有功无过还管你谁是谁,说完扭头来到外面,扶起两位吐至伤腰的难友,一人一葫芦猴酒连漱口带压惊,待面色趋于平缓,才道:“两位……行家。”
“诶,叫老哥,患难见真情。”
“对,你这小老弟不错,要不要拜个把子?”
“停,还是叫黄老和李老吧,我真怕折寿,说正经的,那苦水也就是太岁金汁,以往疗伤效果在银汁甘露与金灵玉髓之间,如你们所说那小爵爷已然病入膏肓,这般药到病除又是为何?”
不懂就问是叶臣的一贯做派,也确实匪夷所思。
“问得好,想当初,秦家长子二十得女,取名明珠,这里先容卖个关子,三年后其夫人又身怀六甲,可未足月就悲痛欲绝提前临盆,只因相公英年早逝为国捐躯尸骨无还,之后仅给一息尚存的小爵爷喂上一口保命奶便散手人寰。”
黄老讲述至此仰头止泪,那份悲戚想必曾身处其中。
“接下来,我说,小爵爷早产体弱才巴掌大点,以我二人当时的手段可谓倾尽全力,也仅能勉强保其性命,床榻一卧就直到五岁,那一年,明珠小姐开通气脉展现出非凡资质,在暴雨雷霆下举剑问天改名为惊雷,打那过后,坚毅小姐勤于修练精于照顾,体弱少爷日渐好转,却终究弱不经风,纯是先天上的不足,绝非医道药剂能弥补。”
李老一番讲述趋近真相,唯独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叶臣听得仔细不免陷入沉思,呆立片刻喃喃开口:“照此说来,太岁金汁应该能调理先天上的不足,可是,要这么容易二位岂会至今无法根治,往下,我真想不通了。”
“已经很不错了,之所以想不通,只因你不明医术药理,光凭太岁金汁远远不足以根治,定期服食倒是能暂时弥补,但效用会越来越弱。”
“毕竟仅是汁液而已,这还得说金汁太岁那等灵物药性不凡,而且你拿出的金汁奇苦无比,想必那株太岁更为惊人,估计一条主根就足以。”
二老轮流出言彻底解开疑惑,叶臣虚心聆听随之渐渐瞪大双眼,又强忍激动掰手指头默默捋顺两遍,最后双手大力掩面悲声高呼:“见识浅薄,失之交臂,快给我块豆腐,我撞死算了。”
不难想明白,骨兄那处山洞附近肯定藏着一株极品的金汁太岁,试问谁能淡然揭过,可就在此时,一道浑厚女声突然炸响:“哪来的无礼狂徒,敢在少爷房外大呼小叫该当何罪。”
凭这一嗓子完全不输狮吼虎啸,三人被震的直捂耳朵,待声落,叶臣皱眉发问:“这大胖丫头是护院?”
“她是小爵爷自幼相伴的起居丫鬟。”
黄老边往后缩边回答。
“丫鬟有必要这么胖?还穿甲佩刀?”
叶臣的眉头皱的更甚。
“她出生就十斤有余,说是能挡灾辟邪,后来小爵爷让她穿甲佩刀加强效力。”
李老缩的更远才敢放开嗓子。
“都给姑奶滚蛋,再敢打扰少爷我一巴掌呼死你们。”
胖丫鬟唾沫横飞左右挥手,竟还带起呼呼劲风,说完撇着嘴扭头走向房门,迎面险些撞上往外走的秦惊雷,立即变得柔声细语:“大小姐好,听说少爷醒了?”
“嗯,刚才是醒了,你去搂他睡会儿吧,若被问及嘴对嘴,就说是你做的,记住,万不可说错。”
“是。”
秦惊雷吩咐完径直走来,胖丫鬟忙跑进房内,待来到近前,郑重抱拳道:“多谢两位妙手回春。”
“额,老朽惭愧,这位小哥儿当居首功。”
“没他那葫芦宝贝,手再妙也回不得春。”
二老很够意思,算得上句句高抬,结果,秦惊雷一伸手道:“把葫芦给我,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
叶臣最是不忿这种态度,自顾收起满地东西和二老递还的蛇果,甩都不甩什么大小姐转身迈步,临出院门才丢下一句:“人我打晕了也救醒了,连闯四关说是受罚也不为过,想要我的宝贝,那得看我心情,回见吧。”
“你等等,我出高价买,或拿东西交换。”
秦惊雷几乎咬牙挤出言语,胸口剧烈起伏。
“没兴趣,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声未落,叶臣决然跨出院落。
“混蛋,我……。”
“有人背后骂我,没准连着好几天都会心情不好。”
不多时,叶臣原路返回府门外,两女一同围上来好一番打量。
“就知道你准没事。”
“我饿了,去吃饭。”
确认毫发无伤,燕凌飞和宝儿便各抒己见。
“时辰尚早,正好去江家蹭饭,回头再去军部先把功劳作死,老爷子临走时特意嘱咐,是真怕了你这惹祸的本事。”
唐文远顺着接茬,还不忘敲打两句。
“那走着呗,最好能讲讲老爷子与秦家有啥关系,我可把人家大小姐给得罪透了。”
叶臣两手一摊故作洒脱,唐文远见状微微一笑迈开步子,行出街口才缓缓讲道:“秦公当年鼎盛之时,大权在握掌控帝国半数兵马,老爷子就如我一般,帐下为将备受重用,直到长子出征一去无回,儿媳悲痛早产不幸离世,自身又遭暗算烙下严重隐疾,不得不逐渐交出权柄退居幕后,唯独捏住边关一地不放,间接为日后埋下祸根,现在来看,很可能是穆虎夫妇被截杀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