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头自称叶臣者,抛出逆贼郑风及其侄儿头颅,声称已控制住局面,请大将军城前一叙。”
传令兵一路大喊奔至帅帐前,静待片刻,秦武不见喜怒挑帘走出,也不询问直接看向城头,熟悉的面孔依稀可辨,免不得展露两分笑意,沉声道:“哼,也就他敢这么干,传令,所有将校速速整顿兵马待命,本部亲卫随我出营。”
言罢,秦武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轻夹马腹纵骑奔出营门,身后自有骑队相随,来到城下傲然开口:“有话快说。”
“额。”
叶臣被怼的好不郁闷,可谁叫自己理亏,一巴掌抽在特使后脑勺上,顿时激起虚弱痛哼:“秦大人容禀,反叛逆贼郑风与其侄儿,已被本密探斩首,还生擒不明势力扇动者,现为遭受胁迫的诸多兵卒请命,只要大人答应从轻发落,都愿开城抵过,请大人开恩。”
“可以从轻发落,但是,此间犯科者除外,与主谋勾结者除外,半刻钟内打开城门,缴械以待看押调查。”
秦武回答的十分干脆且理法分明,叶臣听完默不作声,嘴角缓缓勾起,魂力四散开来,立时察觉背后五名小头目神色各异,其中两人偷偷对视已有小动作,下一刻,青影闪过刀锋如电,两颗人头就地滚落。
“你们仨,应该懂得见好就收。”
此时再出言效果倍佳,余下三名头目个个见汗,闻言一颤赶忙躬身称是,接着一人下城高呼开门,两人分向左右急呼放人,叶臣见状满意一笑,提起特使直接朝城外跃去,前脚落地,城门开启声后脚响起。
“我说秦大人,这白给的特使送你,不求邀功,只求美言几句不受责罚,可好?”
“哼!不受责罚?再让你当个驸马好不好?”
“啊?额,呵呵,秦大人真会开玩笑,得了得了,您看着给说和,我……,我先回帝都候着。”
“等等!你哪儿都不许去,现在起,与本将军同行同食,甚至同寝,可懂?”
“唉,懂。”
“传令,中军开拔进城实施清缴整肃,左右两翼各抽调四成替守中营,凡私自出城者逮捕,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尔等随本将军入城。”
指挥有条不紊,说完催马前行,至于白给的特使,自有人堵嘴遮眼替换特殊枷锁,叶臣摇头惋惜不禁念叨:“啧啧,好好一宗师,得多补啊。”
“你小子,还真不愧是魔法师克星,这次以后,怕是魔法师公会,都得重视起来。”
秦武目视前方,看似无心之语。
“那有啥招,苦命的孩子除了姑姑心疼,谁理会咱的苦衷。”
“你这废话的毛病早晚吃亏。”
“无所谓,等继承回爵位一准老实做我的土财主,有废话也关起门来自己听。”
“少犟嘴,可还记得赌约?”
“吐个唾沫都是钉,大人请放心,倒是,何故提醒?”
“宋卫城将接替边军统帅,封将军职,唐文远任副将,穆老不日返回帝都,授勋并进驻军部任职。”
“我去,好事,咱以后也算帝有门路了。”
“好事?卷进漩涡中心而已,待风平浪静,几人能幸免。”
“可是,老头子却甘之如饴。”
“哦?你很懂他?”
“这叫关心,好歹是我干爷爷,大人就这还想趁机赢回芳心?我看有点难。”
“难不难你且看着,接下来只许看不许说,等处理完琐事,再处理你。”
无所谓的摊摊手,叶臣不再辩驳,那三名小头目已然率人等候,见队伍行到近前,忙带头缴械乖乖站好,秦武半步不停仅摆手示意,后面立刻有人出列进行收押,那气度,一般人真学不来,直至抵达满目疮痍的城主府,才下马步行入内,稍作整理便开始颁布命令,中军大队相继传来汇报,今夜注定无眠。
清晨,秦武将最后一份公文整理好命人送出,然后端起杯将冷茶一饮而尽,叶臣刚好醒来,见状眼珠一转快步上前,取出葫芦就给倒上个满杯。
“什么东西,如此刺鼻?”
秦武紧扇两下皱起眉头,看模样,只差没怀疑是杯毒酒。
“暖身子的,怕辣嗓子小点口。”
叶臣随口应答,说完还挑衅似的猛灌一大口,哈出酒气,一脸享受。
“你都从哪搞来的稀奇古怪?”
问归问,该尝还是要尝尝,不大不小来上一口,没到嗓子眼就眉头更紧,秦武也算好喝之人,生生闷了三息才慢慢下咽,流入胃中热流顿时扩散,细碎汗珠迅速挤出毛孔,嘴巴放松,哈声自出,稍事回味,笑意攀上嘴角:“的确是好东西,叫什么名字?”
“金刚烈。”
声调上扬,不无嘚瑟,叶臣说完又来上一大口。
“可有配方,交出来免你大罪。”
“没有,不过知道谁有,你敢抢,我白送你消息。”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