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许诗晚和宋韵成的视线狠狠撞到了一起,天上仙的眼眸好似也不复刚刚清冷,尾梢晕出一丝浅淡的润色。可许诗晚太紧张,全然没有注意。
鼻息间呼吸交织,热意攀升,许诗晚撑起身退开,捏住报刊,看着宋韵成,眼睫抖动的厉害,“这个,这个是我垫桌脚的,有些脏。”
室内安静了一瞬,好似可以落地闻针。
许诗晚又补了句,“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事。”
宋韵成深吸几口气,好似把刚刚某瞬间冗杂的心绪压下去,而后再度开口:
“你觉得这次拍摄怎么样?”
心结这种东西,埋的时间越久越难以解决。
许诗晚蜷着手指,脸上的燥意还未消散。可听到这话,眼眸却明灭闪过几丝情绪。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表现的不太好。也许,她潜意识里就希望在宋韵成面前不出任何差错,所以第一次拍摄出了事故,她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这几天一堆事情揉在一起,扰乱她的思绪,也让她没办法调节心绪。
实话实说,“我觉得拍摄很好。但是,我表现一般。”
“许诗晚。”
“看着我。”
许诗晚转过头,纤细的睫毛颤动两下,玻璃般的眼眸蒙上一层看不真切的灰。
她觉得有时候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宋韵成的话。
因为‘许诗晚’这三个字,被宋韵成这么平淡的叫着,她都异常心动。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折射出淡淡的光晕,好似斑驳碎影在上下浮动。
宋韵成的瞳孔漆黑漂亮,眼睑低压,尾梢拉出平直的弧度,视线低垂直直望着她。
没人注意到她的耳垂。
“打翻了牛奶,哭也没用。因为宇宙间的一切力量都在处心积虑要把牛奶打翻。”
宋韵成开口说了这句话,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好似初雪下的冰凌花,虽冷却勾人:
“我记得你高中跟我说过,你们物理老师用毛姆的这句话引入熵增定律,让你觉得是在学语文。”
许诗晚看着眼前的人,心绪被拉回了高中。
其实并不是。
她当时不是吐槽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