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不能动,轻轻一动,面前的人就软糯地哼哼唧唧。
宋韵成简直要气笑了,可同时,她也有些开心。
她喜欢这样把自己的小性子全都展现出来的许诗晚,更让她觉得真实可爱。
摸了摸许诗晚的头,宋韵成就任由她这样蹭了好久。察觉到她好似清醒几分,又低唤了她几声。
萦绕的初雪气息钻进鼻息,刺激着许诗晚的神经,许诗晚回过神,敛着眼眸,哼哼唧唧地回应:
“嗯。”
她还勾着宋韵成脖颈,睁眼便撞入宋韵成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眨了下眼,她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
“我睡着了?那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许诗晚的脸还有些红晕没有消散,那双眼眸湿漉漉的,说话也软得不行,尾音像有小勾子般,扫过宋韵成心尖,引人发颤。
宋韵成抬手拂开她的碎发,又捏了捏她的脸,很轻地笑了下,“没有。只不过,你把我当此乘凉玉呢。”
许诗晚其实能察觉到宋韵成对她的纵容,那种细心的、小心的爱意,让她的心里好似羽毛扫过水面,泛起涟漪。
颊面的触感还残存着指尖的温度,心下一动,许诗晚突然凑近,亲了亲宋韵成的唇,笑了下:
“不行吗?”
她看着她,轻唤了声,“姐姐。”
宋韵成没想到许诗晚会这样,这声“姐姐”声音很软很娇,是撒娇般的亲密耳语,飘进宋韵成耳廓里,卷起酥酥麻麻的电流。
两人的长发交织垂落在一起,夜里很静,公寓楼下隐约能听见蝉鸣,不轻不慢地飘进车窗里,像是一簇幽火,点燃整个车内。
宋韵成垂眼睨她,吊着眉梢,金丝边眼镜下,那双眸子染着几分淡笑,就连眼尾的泪痣都柔和不少,她看着她,声音都透着愉悦:
“许小晚,谁这么教你的?”
宋韵成其实笑起来很好看,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暖阳下冰川初消霁后的盛开的冰凌花,又好似雨落初晴的山间朝露,就算万物都被尘世染上浊泥,她却依旧干净疏离,明晃晃的耀眼。
许诗晚很喜欢她的笑,撑起身,又凑近亲了她一口,继而凑近宋韵成的耳廓,又叫了几声姐姐,语调黏黏腻腻。
叫完就直勾勾地看着宋韵成,装作无辜的样子,但翘起的眼角已经暴露了她的故意。
她其实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