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亭自然不会反对。
君臣之道是他这一辈子恪守的准则,从李端开始,一直到如今的宁太后和年幼天子,他的忠心从来没有变过。
他崇敬地说道:“国公徇国忘身,事君尽礼,当为万世表率,南亭唯敬唯服。”
无论宁太后还是旁边的右相许佐,对薛南亭这番赞誉没有任何异议,因为厉天润当初退得十分干脆,并且连厉良玉的兵部侍郎也早就辞去,对于权势没有丝毫贪恋。
“薛相盛赞,愧不敢当。”
厉天润一言带过,随即看向宁太后问道:“陛下,老臣听闻朝廷有银匮之忧?”
“不瞒国公,确有此事。”
宁太后将国库的情况以及陆沉的战略谋划简略说了一遍,顺势道:“哀家这两天和两位宰相几番商议,暂时还未得出一个结果。朝中公卿纷纷上书,皆言暂缓进军为宜,仅有十余人支持淮安郡王的计划,以南浔侯李景达为首。哀家不忍国公重病之时仍要为国事操劳,故而未曾派人过府问询。”
“唔……”
厉天润应了一声,继而陷入沉思之中。
屋内十分安静。
无论宁太后还是两位宰相,乃至肃立榻边侍奉的厉良玉,都是极有耐心沉得住气的人物,在这种氛围里不会焦躁难安。
就连年幼的天子李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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