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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住在客栈里的林家队伍一行人,包括同行的领队和官差全都打包好行囊,牵着牲口,喜气洋洋的准备挪窝。
这下,原本还愁眉不展的林阿爷等人,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心气也顺溜了。
开玩笑,买不买的再说,先“免费蹭住”一阵子谁还迟疑。
慢半步都是对县令拳拳盛意的辜负。
走,必须走,还得带着“中间人”沈领队和两位官差一起走。
什么?
你们说要回州城交差了?
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今晚咱再来个不醉不休,明天再走也不迟啊。
滋溜~
这诱惑属实太大,三位官爷都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喝的酒,默默咽了口唾沫。走走走,喝酒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林阿爷说的对,交差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
就这么着,一行人脚下带风的往城郊外挪地儿,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的掌柜拍了拍心口。
还好,还好自己下手快,跟老爷子订了50坛酒。虽然订金贵了点,但想到不用多久,就能收到如昨夜饮过的那般喷香惊艳,窖香醇正的好酒……不行了,不行了,他得擦擦口水先。
转头掌柜就呼朋唤友,吹嘘他即将到手的好酒去了。
另外两户同样落籍的商贩洪家和员外家。
一个因为昨晚猝不及防的闹剧本想着今日与林家一行人好好道歉一番,再借机攀上交情,无论事后能否与之打上交道,初来乍到,交好总比无意竖敌的好。
只可惜,他所有的盘算都被自家女眷打乱。
经过一夜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和媳妇一点一点掰开揉碎,细细讲明白,如今他们面临的情况,本以为媳妇能理解自己欲和这一行人攀交的用意。
可哪成想,到底被困后宅,眼界思想都受到限制的媳妇,完全不能理解他一片良苦用心。
甚至就连提到自家三个儿女的教养问题,都分分钟让媳妇十分抗拒抵触,口口声声指责他这些年只顾生意,忙着赚钱,对她莫不关心,留她在后宅上敬公婆,下教子女。教的好那是她为人妻为人媳的本份,教不好人人都可以指着她的鼻子骂。
洪夫人口口声声斥责相公对他日益淡薄的感情,泣诉自己在后院谨小慎微,公婆倚老卖老,次子幺女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劝不住之类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