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阮南晚在此刻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女朋友,“你说话不算话,男人都是、都是……”
她卡壳了,薄奕言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把词想起来,过了好几秒,阮南晚才想起来宋苏苏教给她的词,企图用音量掩饰自己忘词的尴尬,“都是大猪蹄子!”
“噗——!”追出来的周晋行恰好听清楚了这句话,笑得无法自拔,“哈哈哈哈哈我没想到有一天言哥也会被称作大猪蹄子哈哈哈。”
薄奕言:“……但是来接我的不是祝家,是我舅舅。”
阮南晚难过混杂愤恨的脸空白了两秒,慢吞吞地吐出一个音节,“啊?”
“来接我的是我舅舅,情况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们对我很好。”薄奕言帮她把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外祖父身体不好,我去b市看看他,一周后就回来。”
“哦。”阮南晚又慢吞吞地回答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薄奕言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果然不出两秒,一抹粉红就爬上了她的脸颊和耳尖。
“那那那是我搞错了……”阮南晚细如蚊声,“我还以为你要回a市呢……”
薄奕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羽毛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轻笑道,“我要走了,你这么难过?”
周晋行见情况不对,十分识趣地拔腿就跑,那架势。比他运动会的时候还要快些。
楼道转角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阮南晚低着头,想自欺欺人地缩小存在感。
薄奕言目光灼灼,步步紧逼。
暧昧缠绵的气氛开始升温,像是一锅被熬制到一定温度的糖水,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甜味道。
“我我我就是、就是……”她的舌头像是被打上了结一般,又像是不受大脑控制,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薄奕言见她又羞又恼的模样心情大好,也不再逼她。
但是心中那股悸动的心绪没地方发泄,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最终薄奕言还是抬手,克制地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娇气。”
“等我回来,带礼物给你。”
等到阮南晚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座位上了,薄奕言早就走了。
讲台上的老师讲得绘声绘色,而她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薄奕言把周晋行宋苏苏等人拉到了一个小群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发一个红包的阵仗惊到了。
y:多照顾一下她,我一周后回来。
这个“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众人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神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来。
—收到收到哈哈哈哈哈,言哥也太客气了,都是兄弟,说一声就行了呗,太见外了。
—要是你不收红包的话,这句话会更加有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