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都没有打过我这里!”
何止是没打过屁股,阮家父母从小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别说打她来,就连骂她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阮南晚真的做出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比如偷吃冰淇淋拉肚子。
那时候阮妈妈就会板着脸看着她,阮南晚蹲着把头放在阮妈妈的膝盖上,睁着那双黑玉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阮妈妈就会叹一口气,说“下不为例”。
薄奕言已经轻轻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正想着抽回手,阮南晚却一把捉住他的手,借力仰起头在他锁骨上泄愤似的一咬。
薄奕言吃痛地皱眉,笑道,“阮小猫。”
阮南晚盘腿坐在床上洋洋得意地看着他,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倒真像是一只摇晃着尾巴的小猫咪。
一分钟后,薄奕言拿着电吹风进来,对她招招手,“软软过来,吹头发。”
“不用吹,待会儿就干啦。”阮南晚坐在床边在室友发消息。
“不行,会感冒的。”薄奕言声音严肃了一点儿,叫起了她的全名,“阮南晚——”
后者精神一震,嘟嘟囔囔,“知道啦知道了。”
裹在脑袋上的毛巾被取下来,如瀑布般的长发在那一瞬间滑下来搭在背上。
靠得太近的薄奕言甚至能闻到那股特有的馨香。
他打开电吹风,伸手试了试温度,手指从她湿润的发丝之间穿过。
电吹风的轰鸣在耳边响起,她微微低着头,不属于自己身体的手指在发丝间游走,有时候黑不经意地触碰到头皮,那种轻柔温和的接触像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一般,让阮南晚心口一颤,丝丝缕缕的麻意顺着头皮开始蔓延。
在暖调的橘黄色灯光下,薄奕言冷峻的脸颊被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滤镜,看起来温柔至极。
恍惚间阮南晚似乎觉得,未来他们的生活也会是这种样子,不管以后他们会是什么身份,薄奕言也会在橘黄色灯光下给她吹头发。
薄奕言的动作十分轻柔,慢悠悠地、一点一点儿地把头发吹干了,像是在对待什么奇珍异宝一般。
等到薄奕言洗漱好再来看阮南晚时,她正坐在床上和父母打电话。
那条过于宽松的裤子早就被她脱下来了,随意地扔到了床尾。
她极其放松地躺在床上,语调放松,还带着笑意,如绸缎似的头发铺在雪白的枕头上。
身上宽大的t恤领口也歪到了一边,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
堪堪盖住大腿的t恤下摆因为她晃悠腿的动作微微向上卷着一点儿边,雪白修长的纤长玉腿在灯光下似乎散发着莹润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