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奕言漆黑深邃的眸子更加暗沉了两分,看起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阮南晚呆呆地点点头,“好哦。”
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问道,“我们、我们一起睡吗?”
薄奕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反问:“不然呢?”
“你说过要补偿我的。”
迟钝的阮南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所以?”
阮南晚澄澈的眸子亮闪闪的,好似蕴含了漫天星辰,看得薄奕言心上痒痒,如同猫抓一般。
他轻笑一声揽着阮南晚纤细的腰肢倒上绣花的绸缎被褥上,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天不是说好的吗?把你赔给我。”
阮南晚瞪大眼睛,回想起那日小院里被风吹散的话。
“诶,等等!我……”
到了嘴边的解释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呜咽。
红纱幔慢慢垂下来,遮住了一室旖旎风光。
两年后。
聚仙楼里,有一桌客人吃着酒在议论当朝兵马大将军和丞相千金的婚事。
“这事儿还真玄乎,原本体弱多病的丞相千金啊,刚嫁到将军府没两个月,面色都红润不少,犯病次数也少了。”
“可不是嘛,只能说这两人天生一对吧。”
一个人颇有疑虑,“但是我听说说昨个又有好些郎中一股脑的泉涌到将军府去了,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去了两个呢。”
“你们有所不知啊!”一位老者摸了摸胡须,“听说是那位夫人有身孕了。”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叹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十余米开外的大街上,有他们谈论的两位当事人。
“说好买两串的。”阮南晚捏着一串糖葫芦,小嘴撅的老高。
“少吃点甜的,前些天不还说牙疼吗?”薄奕言伸手捏捏她软乎乎的脸,“下次再买。”
阮南晚心思一动,伸手捂住平坦的小腹,装模作样的哎呦两声,“宝宝踢我了。”
她怀孕不过一月有余,孩子都还没有成型呢,哪儿会踢她?
偏偏薄奕言信了,仔细小心的不行,心疼道:“那就再买两串吧。”
他们没走两步路,薄奕言又突发奇想,“软软脚酸不酸?我抱你走吧?”
阮南晚闻言快走了两步,真怕他会在大街上将自己打横抱起。
薄奕言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慢点走……”
“哎呀你好讨厌!我哪儿有那么娇弱!”
……
此时落日余晖撒向人间,两个紧紧依偎的影子被拉出老长。湖边一对鸳鸯沐浴着阳光互相依偎,仿佛可以厮守到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