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封文诚轻蔑道,“给我杀了他!真是浪费时间。”
“兄弟你快走!”田春将手搭在了林凌身上,想要将他推开。
林凌不过是练体后期境界,而自己好歹也是练气入脉中期的境界,怎么样也会比林凌耐打得多。
只是任田春如何用力,林凌的身体像是山岳一般,巍然不动。
“我答应过老吕,他的弟兄,我一定会救!”林凌眼中寒芒微闪,身形如同一道闪电,快速冲向九人。
潺潺的溪水声,带着渐渐浓郁的血迹,九个身影,缓缓倒下。
林凌右手持剑,如降世恶魔般,冷冷地注视着愣在一旁的封文诚。
恶魔!
封文诚脑海里猛然跃出这个词语。
自己的队伍在十万大军中,堪称得上精英中的精英,不必说自己入脉后期巅峰的修为,其余九人的修为最低的也达到了入脉前期,是大军里出了名的作战前锋队伍!
只是这个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队伍,就在刚才一息之间,被一个少年,一柄长剑,瞬间土崩瓦解……
九名队友,一剑丧命,甚至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而这个少年,模样不过十五六岁,修为不过练体后期!
就连站在林凌身后的田春也愣住了,讷讷道:“这,这……”
“刚才你刺田春的那只手,是左手还是右手?”林凌扬起了长剑,一滴滴鲜血汇聚滴落,顺着溪流,远远飘去。
“你……我,我可是主帅封不凡的亲侄子!你,你想怎么样?”封文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剑已经被林凌夺走,慌忙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枪,颤栗地指着林凌。
“洛河城主帅?那正好……”林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整齐的奏章,笑道,“我这里有样东西,你正好帮我转交给他。”
林凌话锋的突然转换让封文诚喜上眉梢,原本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脸再次高高在上起来:“还算你识得大体,只要你现在将田春给我压过来,自己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刚才的事,我可以放过你。”
封文诚可不信没有人会惧怕十万大军的主帅,除非是昨晚那个瞎了眼的神经病,居然还敢夜闯宫府,更是一把火把宫府烧成灰烬,那样的人封文诚可不认为自己惹得起。
“真是可笑!或许你们觉得自己的忠心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但在他们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他们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也就只有你们被人抛弃而不自知,还在如愚笨的忠犬般,期待着将扔出的球捡回去,奢望得到主人的奖赏。”
“你这是在找死吗!只要我伯父一声令下,这正片落日岗都会成为一片死地!你们这些叛军余孽,一个人都别想走出去!”封文诚早已被林凌惊人的实力吓破了胆,根本无力思考林凌话里的意思,只有紧紧抓住主帅封宝军的名头来威慑林凌。
“这张便是你们的军师华长风留下的密函,已经被人拆封过了,相必是你们的宫大城主也已经看过,你拿回去给你的主帅看看。看看你们可笑之极的讨伐逆贼,到最后自己又会沦落到什么下场。”林凌将手中的奏章扔向封文诚,冷冷道,“其中罗列种种,皆是关于落日岗,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地方的地理和优劣势。当然,如果你嫌太长,你可以忽略前面所有的内容,直接看最后几句话。”
封文诚眉间紧缩,最后几句话猛然间跃然纸上:“近水源匮乏,十万精兵若是难以为继,此地,是切除尾巴好的场所……”
“切除尾巴?!”封文诚的内心深处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切除尾巴……”
林凌冷笑道:“尾巴有用可用来保持身体平衡,维系正常运动。但如果尾巴了没有的话,自然是壁虎断尾!舍尾而保全身。你觉得是怎么个道理?”
这封奏书是从华长风的空间布袋中找到的,其中的字迹绝对是华长风所写。
“你到底想说什么?”封文诚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握在手里的奏书也被他攥得紧紧。
林凌目光瞬间变得阴冷,淡淡的杀意从他的身体里缓缓散开,却给人带来无尽的阴寒:“我的话不想和愚蠢的人说第二遍。实在是浪费口舌。”
“你……”封文诚怒极,将手中的长枪举起,怒喝道,“我伯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有种把你的名字报上来!”
“我想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林凌的话音顿了顿,话语如利剑穿胸,“刚才你是用哪只手伤的他!”
“哼!”封文诚有了封宝军做定心丸心中,反而肆无忌惮起来,“真是狂妄,本少爷就是用两只手伤的他,你又能把我怎……”
血光飞扬,还未等封文诚的话音结束,两双肉掌,连同他手中的长枪瞬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