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雪阳松开裴缈,裴缈问她:“路上果然遇到危险了?”
“嗯。”李雪点头道,“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立刻打电话给我爷爷了,我知道我不管去哪里,爷爷都会派保镖过来保护我,只不过有的时候为了我生活方便,他会让那些保镖在我附近,不必紧紧跟着我,以前我还觉得爷爷小题大做,觉得多此一举,今天才知道,爷爷是对的。”
“没事就好。”裴缈微笑点头,“这次真的多亏你爷爷了。”
阮晴和陈尧聊了几句后,转头望向裴缈,问道:“裴缈,我妈妈……”
裴缈道:“我已经带她回来了,就在后园呢。”
阮晴闻言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裴缈他们紧跟其后。
来到后院,只见阮母正在逗狗呢,她抓着拉布拉多的两只前爪,在那摇啊摇,拉布拉多被迫营业。
阮晴见到母亲,激动地捂嘴直流泪,两秒后才激动叫出声:“妈!”
阮母转头,看到阮晴,顿时开心得放开狗,拉布拉多如蒙大赦,果断逃到了裴缈身边,紧紧贴着裴缈的裤管,可能它觉得,只有裴缈才能保护自己免受那位阿姨的骚扰。
阮晴和母亲见面,阮晴激动地抱住母亲直哭,阮母连声劝慰,才稳住了阮晴的情绪。
看到他们母女团聚,陈尧和李雪阳也是开心不已,都朝裴缈投去赞许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阮母道:“小晴,这次真亏了你这位朋友,要不是他,咱们母女可能很难再见面,你是不知道,那个人家里有好几十个人,甚至还有枪,他就带着一只狗,闯进去把我救出来了……”
阮晴激动地看向裴缈,道:“裴缈,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你叫他什么?”阮母忽然瞪大双眼,震惊地望着裴缈。
阮晴看到母亲惊讶的样子,一时间有点错愕,但她还是回答道:“他叫裴缈。”
“你……”阮母捂住胸口,显然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一时间居然有点喘息困难。
阮晴赶忙上前扶住她,慌忙问:“妈你怎么了?”
阮母望着裴缈,问道:“你爷爷……是不是叫裴元?”
裴缈点头:“对,我爷爷是叫裴元,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阮母闻言,忽然双眼一红,泪水奔涌而出,哭着道:“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
裴缈见状一阵怔忡,看着阮母如此模样,再听到她这番话,一时间,裴缈脑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惊讶道:“你是……妈妈?”
阮母噙着泪水,连连点头:“儿子……是我。”
裴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看阮母觉得眼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原来她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他没有见过母亲,但看过母亲的照片。
可照片是二十多年前的,而且还是黑白照片,二十四年的时间,早已把一个豆蔻年华的十六岁少女蹉跎成了一个四十岁的妇女,面容发生了一些改变,再加上发型、气质等诸多方面的变化,所以阮母的样子和十六岁时的照片,相似程度已经不是很高了。
阮晴的妈妈居然变成了裴缈的妈妈,这一幕把其他人都整懵了。
阮母激动得上前一把抱住裴缈,狂哭不已,口中仿佛呓语一般,述说着这些年来的思子之痛,她的哭声,把叶老都惊动了,叶老也循声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叶老靠近后,不待他发问,陈尧主动走到叶老面前,小声道:“叶爷爷,裴缈找到他妈妈了,原来阮晴的妈妈,就是裴缈的妈妈。”
叶老闻言大喜,低声道:“喜事,大喜事,哎哟,裴缈的妈妈来了,快让厨房去准备点好菜……”
母子相聚,天大之喜,裴缈也觉得这喜事来的有点突然。
陈尧则把阮晴拉到一旁,笑嘻嘻地低声问:“裴缈和你成姐弟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就成了裴缈的大舅哥了?”
阮晴闻言脸红道:“我还没答应你呢。”
“那不是迟早的事嘛……”
而李雪阳则凑过来,笑嘻嘻道:“阮晴,你以后可就是我的大姑子了。”
“大姑子?”阮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明白大姑子是什么意思,顿时笑得直掩口。
过了一会儿,阮母拉着裴缈来到阮晴面前,道:“来,裴缈,阮晴,以后你们就是姐弟了,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阮晴望着裴缈,突然的关系转变,让她觉得有点尴尬。
裴缈却没有觉得尴尬,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脱口就问出来:“妈,不对呀,阮晴比我年纪大,难道你在嫁给我爸之前就……”
阮母闻言笑骂道:“臭小子你瞎想什么呢,阮晴是我领养的。”
阮晴补充道:“其实我是妈妈捡回来的。”
阮母之所以说领养,是觉得捡回来这三个字有点难听,但既然阮晴都不忌讳,阮母也就不再忌讳了,解释道:“当年你爷爷把我带到很远的地方,然后偷偷带着你,跑回来了,我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才回来,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你,搬走了,我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就只能在这里等,期盼着有天他能大发善心,把你给我送回来,没过几个月,一天晚上,我在家的附近遇到了小晴,那时候她才四岁,一个人站在路边,手里捧着一个饭碗,饭碗里面放着一张纸条,我上去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路上,她说她在等她的妈妈,她妈妈让她在那里等她,我看过她碗里的纸条才知道,她妈妈不要她了,希望好心人能收留她,我当时正巧失去了孩子,哪忍心看到一个孩子这么可怜地被妈妈丢弃了,就带着她去备案,收养了她。”
听到这段往事,阮晴忍不住眼圈发红,道:“我虽然不知道我亲生母亲为什么抛弃我,但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的妈妈就是你,而且只能是你。”
“好孩子。”阮母抬手捋了捋阮晴的头发,眼神之中充满了慈爱,缓缓道,“你是我这辈子捡到的,最大的宝。”
他们在院子里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阮母看到了拉布拉多,忍不住道:“裴缈,这小狗是你的吗,真听话。”
裴缈道:“对,是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给它取名呢,临时叫它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