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栖伸手拽住阮安手臂,把人扯到自己面前。
阮安踉跄两步,惊恐地睁大眼睛,就见傅雁栖拔开唇膏的盖子,一手掐住他下巴,紧接着,阮安的嘴唇就被冰凉黏腻的膏状物体触碰了。
“北方干燥,不适应吗?”傅雁栖仔细地给他涂唇膏,低声问。
阮安觉得如芒在背,傅雁栖的视线如有实物,阮安觉得自己的嘴唇快紧张得抽筋了。
他直着舌头说:“还、还行。”
终于,傅雁栖涂完了,把唇膏盖上盖子,伸手轻轻一松,落进了阮安的口袋。
他说:“拿回去涂。”
阮安后退两步,强压下泛红的面色,说,“傅总,您这是干什么?”
傅雁栖靠坐在桌子上,欣赏着阮安变红的耳朵,觉得跟小作家相处,还是线下更能拿捏他。
“唔……追你,求偶?我不是说了,我想让你跟我。”
阮安猛地呛了一下,语无伦次道:“我我我都说了,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而且我不能因为钱就出卖自己,我不是那种人。”
阮安不等傅雁栖说话,一口气说完:“你你你自重点吧,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三妻四妾,而且这种事情讲究感情,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你就对我提出这种要求,我我我感觉你不像什么好人。”
“而且就算不讲究感情也讲究你情我愿,你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我不是看重钱财的人。”
阮安说完这些,就扭头跑出去了,不给傅雁栖回答的机会,希望这人自己能想明白。
傅雁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耳边回想着阮安的话。
阮安说,这种事讲究感情。
傅雁栖若有所思。
阮安离开后,他盯着办公室的门看了一会儿,突然门动了一下,傅雁栖随即垂下目光,沉声道:“怎么又回来……”
“傅先生,您让我查的人我……”
傅雁栖和陈秘书同时停住,看着对方,有些安静。
还是陈秘书先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您让查的人已经查到了,宋廷,温州人,在一家游戏公司里做了五年的游戏策划,这次请了一周年休假来北京看男朋友,周五回去。”
陈秘书把一个文件夹递给傅雁栖,“这是具体资料。”
傅雁栖拆开翻阅,“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阮安是三年前从老家去温州打工,一年后跟宋廷在一起,已经两年了。”
傅雁栖没说话,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陈秘书站在一旁看地板,他跟了傅雁栖三年,只隐约听说过老板的性向,还没见他对哪个人这样感兴趣过,这次对阮安的态度,像是要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