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只能拨开袋子一角,看了眼就赶紧移开目光,鼻子酸酸的,眼尾开始泛红,那双圆睁的凤眼里,自下而上地溢出水汽。
傅雁栖见他这副模样,呼吸加重了,他招手让阮安过来,阮安刚走近,转瞬便被压在那张大床上。
他力气很大,醉酒后似乎更不加遮掩,阮安手腕被他扣得生痛,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傅雁栖像头公狮一样在颈间嗅着他、拱着他。
“买的玩具不喜欢?”
“不喜欢……”
“口是心非?”
阮安无意纠结他为什么说自己喜欢玩具,只茫然地答非所问:“……在我们老家,只有结了婚才能干这种事情。”
“你想跟我结婚?”
“……”
草原纪录片还在继续播放,高清镜头下每一株植物的形态都被记录分明,露水顺着植物幼嫩光滑的茎叶滑落,所过之处留下淡淡水痕,细小湿热的风席卷着草原,植物在颤抖,在呜咽。
曾听人说,如果不能反抗,就学着享受。
阮安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的纹路,他感觉身子有些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冲动席卷过来,不知道傅雁栖做了什么,他猛地抖了一下,喉咙溢出声音。
随后,傅雁栖放开他,回到桌子上拿东西,他撕开包装,拿了两片出来,余光看见剩下的红酒,顺手拿回床上,嘴唇相贴地喂给阮安。
阮安双睫颤抖,接受着让渡过来的酒液,下一秒,他身上一沉,傅雁栖直栽栽地压了下来。
阮安以为这又是什么新把戏,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直到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身上的人还毫无反应,阮安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就见傅雁栖一动不动地压在他身上,像是……睡着了?
?
阮安不敢相信,他推了推人,“傅总?傅总?”
傅雁栖没反应,阮安加大力度,傅雁栖直接被他推翻过去,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阮安靠近观察他,傅雁栖身上有浓浓茄衣的味道,混着各种酒液,阮安记得有人会晕雪茄,第一次抽或者人身体状况不好的情况下,都可能发生。
傅雁栖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又吸了雪茄,难道是刚刚那口红酒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人直接晕了?
一股无名怒火中烧起来,阮安看着自己支起的小帐篷,又看着那一兜还没派上用场的玩具,几乎怒不可遏了。
他泄愤地把傅雁栖彻底推开,拢好衣服,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