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现在想起来还要掉眼泪,不过自从他爸不赌钱后,近几年倒是好多了,只不过他也不爱回家了。
傅雁栖的房间跟他隔了一个,今日一早就跟傅雁捷一起出去了,听说是去给他们祖母扫墓、拜年。
阮安已经把今天安排好了,他一个外人,自然不方便跟傅家一起吃年夜饭,他打算下午出去转转,晚上找一家club过年,正好体验一下香港的夜生活。
——
坪洲纪念园里,两个身形同样优越的男人并肩而立。
扫完墓后,一排排的墓碑旁,傅雁栖偏头点了根烟,傅雁捷躲了躲烟雾,瞥向他手里,“你快三十了,还抽这种烟。”
傅雁栖顺着他目光,颠了颠手里的软中华,笑了,“难道出门也带雪茄吗?”他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不太好看,“抽不来那东西。”
连日来香港都是阴天,空中乌云翻滚,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满是被雨打下的落叶,凉意沁人。
“轩哥他,”傅雁栖吸了口烟,“自己在北京?”
傅雁捷“嗯”了一声,垂眸盯着腕骨处,两兄弟带着一模一样的迦南木串,“怎么可能来香港。”
傅雁栖没说话,傅雁捷转而问:“你跟阮安定下来了?”
傅雁栖看他,皱眉,“当然没有。”
“那是在谈着?”
“……也不算。”
傅雁捷明白了,没再问。
左右傅雁栖不像他,带个男人回家并不会导致一场战争,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想带就带了。
而傅雁栖似乎被傅雁捷几句话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他把烟在脚底踩灭,“回吧。”
傅雁捷点头,司机过来撑伞,有眼色地把地上烟头包起来放好。
回到傅家宅邸时,家里已经在热火朝天地准备年夜饭了,几个不是本家的亲戚也来了,一群人在一起,倒像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院里小孩跑来跑去,聒噪非凡。
傅雁栖径直上了二楼,去阮安的房间找他,推开门却见屋里没人,问过佣人才知道,阮安下午出去了。
……
阮安本打算等傅雁栖回来后跟他说一声再出门,可他等了一会儿就等不及了,屋里憋着实在太闷,何况傅雁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于是他在镜子前照了照,拿上钱包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