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打断两人交谈,阮安低头看,手机差点没拿稳,是傅雁栖。
这狗贼已经整整三天没联系他了。
阮安冲彭泽抱歉地笑了下,拿起手机出去了。
他方才的那一瞬间的紧张神色,被彭泽尽收眼底,他纤细的眼睛眯了起来。
“喂,傅总。”阮安不冷不热道。
傅雁栖微愣,哼笑道:“怎么不直呼我大名了。”
“我哪里敢?”阮安干巴巴地说:“您是高高在上的公司总裁,我是什么东西,一个暖床的罢了。”
傅雁栖一噎,“怎么了你?”
阮安说:“没事,打给我有事吗?”
“你肚子还疼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
“还行,”阮安那个“行”字没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改了主意,声音软了些,“还有点疼。”
傅雁栖果然紧张起来,“还疼?医生不都说了是皮外伤,你这几天抹药了吗?”
阮安可怜巴巴地说:“抹不抹的吧,反正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差这一件,何况,也没人在意我身上有没有伤,疼不疼……不对,”阮安听起来声音低落,带了三分憔悴,三分认命,四分自暴自弃,“你还是在乎的,毕竟我身上要是有伤,你玩起来就不尽兴了。”
傅雁栖舌尖顶了顶左腮,笑了,“你是不是没弄清楚,我还没玩过你呢。”
阮安耳朵红了,“怎么,在你眼里没捅|进去都不算玩吗?”
傅雁栖:“……”
他甘拜下风。
“药记得每天抹,不然疼的是你自己,”傅雁栖又问:“药带去了吗?”
阮安心想他早就不疼了,于是说:“没带。”
傅雁栖又不说话了。
阮安:“傅总,傅总?没事的话我就……”
“阮安,”傅雁栖开口,“……我前几天忙工作,年后公司很忙。”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阮安却莫名其妙地听懂了。
他心里的无名火突然消了。
“我让陈秘书把药给你寄过去,每天都要抹,抹完给我拍照,听到了吗?”
阮安咽了口唾沫,手指扣着酒店墙上的壁纸,慢慢道:“为什么……”
傅雁栖提了口气,阮安以为他要说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只听他说:“没有为什么。”
于是阮安答道:“哦……”
电话里沉默半晌,阮安率先扛不住,他说:“我挂了,明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