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傅雁捷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晚在亭子中他和时轩色活色生香的限制级画面还时不时从他脑海里跳出来,于是他只能说:“……那晚我们在亭子里看到的,是傅大哥跟轩哥吧。”
那晚灯线昏暗加之距离又远,如果不是傅雁栖提前知道傅雁捷会去找时轩色,连他也不能肯定那两人是谁。
“时轩色跟你说的?”
“也不是,我猜到的。”
傅雁栖没说话。
阮安问:“为什么你都能带我去香港,而他们认识那么多年,轩哥却不能去?”
“我大哥并不轻松。”
“为什么?”
“傅家的担子都在他身上。”
“不是还有你么?”
傅雁栖抚摸着腕上的迦南木珠,似乎在思忖,良久他开口,“傅家,重长轻幼。”
阮安不太理解。
“我父亲是长子,所以爷爷让他从年轻时来北京安家,把家族企业都给了他,我叔叔和姑姑都只有吃分红的份。”
“又因为我大哥是长孙,所以从小被送回香港教育,标准都按最严苛的来,成年后回北京,我父亲对他要求不降反涨。”
“身为傅家的长子长孙,他是绝不允许胡来的。”
“而我其实没什么人管的,”傅雁栖靠在床头,“我可以随心所欲,他不行。”
阮安下巴不自知地缩在被子里,凝神听着。
竟然是这样。
他从前只听说过重男轻女,重长轻幼的倒是少见,只是不知道傅家的“轻重”能做到哪一步。
不过既然都分出了“轻重”,那想必无论是严格要求或关心程度上,傅雁栖都是“轻”的那个。
他一时有些不知道先心疼谁了。
“惦记他们做什么?”傅雁栖突然转头,伸手搓了搓阮安的耳垂,“我大哥那么一个‘翩翩君子温润如玉’,都不知道睡过时轩色几回了,”他开口,“你呢?”
阮安:“……”
“我不是个好耐性的人,安安。”
这一刻,阮安浑身猛地划过电流。
——安安。
傅雁栖怎么这么叫他?!简直不知廉耻!
阮安瞬间变成个大红脸。
作者有话说:
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