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朗洗完了披着白色的中衣敞着怀就出来了,看到月梅靠在床上揉头发,走过来就接了那帕子。
“怎么洗完头发也不叫下人帮你擦干了,自己这样擦,什么时候能干的,回头冻着了。”他念叨着,一面帮月梅揉起了头发。
月梅顺势就靠进了他怀里。
“还说我,你还不敞着怀就出来了。”她一靠上去,就感觉到冰冷冷的冰的她后脑勺和后背发凉,离开扭头一看,这人敞着怀呢。
周承朗笑道:“我火气热,你能和我比?”
这都四月份了,天其实也不凉了,但要说热,也还没到热起来的时候。月梅摸了摸他的手腕子,觉得还挺热的,就也懒得管他了,又靠了回去。
“明天我要再去一趟公主府。”月梅说道。
周承朗手一顿。
“怎么了?”他明天可是最后一天假了,后个可就要开始正常当差了,本还想着和月梅好好腻在一起的呢。
月梅道:“今天去公主府,发现娘的气色很不好,问了下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放心。”
安平公主身体不好,这便是没听过传言,只要看见她的人就知道的。
周承朗就道:“要不要明天请了太医一块过去?”顿了一下,又道:“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昨儿个谢二老爷那里,不是有人急匆匆的叫了他吗,是不是谢二老爷那有什么事情?”
这在背地,周承朗还是习惯称呼谢二老爷而不是叫岳父。
月梅倒是也不介意,有时候她其实也会忘记叫父亲。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可能,说来也怪,昨儿咱们离开,没见着祖母和大伯母。今日过去,也一样没见着,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事?”月梅说着,想到今日在长平侯府的事情,越发觉得她们可能是在避着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避着她呢?
周承朗摇摇头,倒是也没提出让人去帮着查一查,毕竟那可是侯府和公主府,他若是真叫人去查,那未免手伸的太长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岳母吧,我现在就叫人送帖子去给公主看病的太医那边。”他说道,把衣裳穿好,拿了件外衣披上,出去叫了人。
等他吩咐了人回来,是端着一碗黑漆漆还散发着苦味的药的。
月梅一闻着那苦味,就知道那是什么了,她还真不想喝,可是想到白日里那太医说的话,到底是捏着鼻子,把那苦药几大口的喝了下去。
喝完了,便觉得满嘴的苦味,简直有些作呕了。
周承朗忙把手里早就捏着的纸包打开,一次性拿了两颗蜜饯塞进了月梅的嘴里。
月梅吃着蜜饯,还是没忍住瞪了周承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