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很是庆幸平南侯府一家子都喜欢礼佛,尤其是裴渊不点檀香便睡不着,若不是她摸透了裴渊的习惯,她也不敢用这个法子。那一味药草,若无檀香催化便只是一味略微不寻常的香料,可一遇檀香,那便是断绝香火的毒药。
☆、66晋江独发
石桌上摆了一棋盘,白子与黑子相杀,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黑子就败得落花流水。容铭合上棋盒,道:“和你下棋真无趣,无论怎么下都是输。我真好奇有谁能赢得了你。”
裴明泽含笑道:“对弈讲究修生养性,莫要太过计较输赢。”
容铭道:“瞧瞧你这话说的都快成仙了,就没见你计较过什么东西。”容铭又道:“说起来,你最近倒是勤快得很,总找我来兰华寺。”
容铭看了看不远处的禅房,“住持还在做早课呢,今天我们来早了。”
裴明泽道:“不急,我们可以再下一盘。”
容铭自是不愿,他连忙转移话题,“前几日你借了我名义把我的学生带哪儿去了?”
有一小僧拿着扫帚走进庭院。
裴明泽捧起石桌上的茶杯,杯盖与杯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裴明泽缓缓地喝了口茶,方是慢条斯理字正腔圆地道:“你不是恰好有急事么?所以才让阿潭来这里接走了沈大姑娘。你这学生倒是不错,明明是陪着母亲妹妹来上香的,你一让阿潭来,她二话不说就与阿潭走了,连寺庙的门都没有进。”
容铭虽是诧异,但他与裴明泽相识多年,很快就明白了裴明泽的意思。他含笑道:“是呀,的确不错。”
扫地小僧走后,容铭压低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裴明泽笑道:“这话说起来有一匹布那么长……”
“停停停,打住。我不想知道了。”容铭连忙道。
览古默默地抬头看了眼容铭,心中不由腹诽,容大夫就是懒,王爷就是摸准了容大夫的性子,每回都能把容大夫吃得死死的。
似是想起了什么,容铭忽然问道:“你的脚最近还会疼得频繁么?”
裴明泽道:“嗯,一天得疼上好几回。不过都习惯了。”
容铭不死心地问道:“你当真不治了?我最近想出一个方子,你服用后,宫里的御医定然诊不出来。”
览古比裴明泽还要心急,他连忙道:“当真?”
容铭道:“有九成的把握。”
裴明泽摇头,“没有十成的把握实在不值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