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这些女游客就得罚款,不让不长记性。”申马道。
“我会汇一笔钱到你们救援队的,麻烦你给我一个账号。”鲜丽道。
申马第一次遇到这样不怒不气还配合自己说话的人,作为景区救援队是无权罚游客的款的,这是一种避险的公益组织。
“有钱,捐给失学儿童吧,我们不需要的。”申马道。
“那也麻烦你给我一个你们公益组织的账号。”鲜丽道。
“你这个小姐姐,真的有点意思。我说什么,你就顺我的意。你这是不差钱的很吗?”申马道。
“嗯,不差钱。”鲜丽笑道。
医护站的医生给她安排一瓶葡糖点滴补水,此时的她正打着点滴,身体也因点滴的输入,好转了起来。
身体有点轻微的感冒和发烧,这会好多了。
点滴打完后,鲜丽又去看车,车子皮实,倒没有什么的大部件损伤。
她又到景区超市去买了几箱水和饮料,给救援站搬了过去。
救援队队长叫苟勇,是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精神头十足,个子不高,整体身板子和五十岁上下的大叔差不多,很硬朗和强壮。以前就在祁连山当兵,这退伍到地方,给领导开了几十年车后,还是喜欢大西北这地儿,就又回来当了救援队的队长。
他太熟悉这块沙漠了,那个角落他都觉得亲切,他可以通过太阳照射的高度和沙丘的倒影,判断出地方位置。
因对这片沙漠的熟悉和这份独特的测定位置的技能,他成为了队长。
拿着退休工资,做着这0薪资的工作,景区会一年拨给救援队三十万的经费,人员的调配和救援是不管的,全由他去负责。
这相当于外包给他们了。
人员的多寡,全由他招募。
这三十万的经费,很多时候还是会倒贴一些进去的,或者打个平手,不多不少。
这份工作全凭热爱在坚持。
救援队除了申马,还有一个叫程弦的司机,四十多岁,是山东人,老光棍一个,来这里也就混个吃饭,还有能喝点小酒就行。
至于申马,这么年轻来这里,那就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凭热爱,但是似乎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鲜小姐,太客气啦!”苟勇笑道。
“谢谢你们啊,这是应该的。”鲜丽道。
“这超市买的东西贵啊,不值当,你在那里买这些。我们都去河西走廊城里买,一个月采购一次回来。”苟勇道。
“没事啊。没几个钱!”鲜丽道。
“苟叔,你这有捐款的账户吗?我想捐款。”鲜丽道。
“捐款?”苟勇有些纳闷。
鲜丽就把申马今天抱怨的事儿说了。
“这个啊,不理他,他就是一个愤怒的小青年。”苟勇道。
“嗯,如果有,我也可以适当捐一点的。”鲜丽道。
“鲜小姐,真是热心肠的人,不过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里了,很危险的。你不了解沙漠,女孩子胆子大也不要来。那是会吃人的。”卢勇道。
“知道啊,卢叔。”鲜丽道。
“年轻人啊,很多是心情不好出来玩,其实啊,这世间的苦啊,累啊,伤啊,悲啊,在你要死的时候,一溜烟就觉得不是个事儿了。是不是,鲜小姐?”卢勇道。
“是啊,卢叔。昨晚我就觉我要死在那儿了。”鲜丽道。
“是不是,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卢勇道。
鲜丽频频点头,她太能了解那滋味了,真的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不过这样的冒险,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祝你好运吧,以后的人生都顺顺利利。”卢勇道。
“谢谢卢叔!”鲜丽道。
晚上,鲜丽给开心和平乐都打去了微信电话,当看到孩子灿烂的笑,听着他们娇滴滴的童声,她顿觉自己好幸福。
一切都没有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