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石洞,色彩绚丽,如梦如幻。璀璨光亮,但光线柔和,并不刺眼;热气弥漫的温泉,雾气熏熏,凝而不散,盘旋缭绕。
石洞无日月,光晕无昼夜,时间如流水,朦朦胧胧无绝期。
伍孚与羊献容二人,看着潺潺流淌的地底溪流,听着洞口的呼啸北风和淅淅沥沥的小雨,吃着溪水中的白鱼,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羊献容温柔的将头靠在伍孚的胸膛上,悠悠的说道:“夫君,我们已经在这里待几天了?”
伍孚剑眉一凝,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语气带有一丝不确定:“应该有三天了吧!石洞里不见日月,我也不敢确定,怎么?容儿你想出去了吗?”
羊献容的纤纤玉指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秀发,俏脸满是幸福:“不是我想出去,而是你身为当朝大将军,军务繁忙,而且我能够看得出你是一个有雄心有抱负的奇男子,怎么能一直在这里隐居终老呢?外面的世界才是你展现才华的地方,真龙是不会甘于在湖泊池塘之中的。”
伍孚身子一震,他没想到羊献容的心思竟然如此敏锐,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野心,幸好她是自己的女人,不用担心泄露出去,伍孚紧了紧拳头,看着怀中的佳人充满佩服。
“我的心思果然瞒不过我的聪明伶俐的容儿,没错,好男儿在世应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业,方能不负在这时间走一遭,我伍孚一身才华不弱于人,当然不想甘于人下,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而已,等时机一到,我定要让天下人瞠目结舌,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听到伍孚的心声,羊献容目中异彩连连,眼中如水一般荡漾,佩服的赞叹道:“这才是我心中的盖世英雄。”
……
在伍孚消失的这几天,在蓟京中翘首以盼的刘辩也得到了伍孚失踪的消息,顿时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取舍。
刘辩独自一人坐在平时议事的乾德殿的龙椅上,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里暗暗想道:“我的大将军啊!你让朕该如何自处?朕既希望你能平安归来继续为朕平定山河,又怕你尾大不掉,夺了朕的皇位,你让朕好生头疼啊!”
刘辩看着空荡荡的乾德殿,脑海里回忆着平日自己高高在上接受群臣朝拜时的景象,表情突然出现一丝狰狞,鼻孔里发出一声令人发寒的冷哼。
“伍孚,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乖乖的做你的大将军,如果你敢有异心,就休怪朕不义了。”
刘辩想到这里朝门外高呼一声:“传禁军将军刘綎来乾德殿见朕。”
一盏茶的功夫,身高九尺,身材魁梧的刘綎就来到了乾德殿。
“臣拜见陛下”刘綎见到刘辩高坐在龙椅上,急忙单膝下跪,面带恭敬的看着上首的刘辩。刘辩右手虚抬,颌首说道:“免礼吧,省吾你也是汉室宗亲,为人忠义,武艺高强,现天下人心思变,各地太守刺史拥兵自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以后尽心为朕办事,朕也必定以你为股肱。”
刘綎感激涕零,愈加恭敬的说道:“谢陛下信任,臣一定为陛下赴汤蹈火,振兴汉室”。
刘辩面色一正,眼中精光闪闪,开口说道:“朕要命令你在蓟京周围再募军五千,朕要扩充禁军到一万兵马,一应钱粮问题你去找皇叔商议,记住,这些禁军一定要身世清白,不能让任何人安插亲信,他们只能听从朕的命令。”
刘綎眼中异色一闪而过,拱手作揖瓮声说道:“喏,臣这就去办。”
刘辩点点头,示意刘綎退下,独自一人在乾德殿中负手踱步,嘴中喃喃自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伍孚在洞中和羊献容过着悠然的日子,丝毫不担心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溶洞,他对自己麾下的将士很有信心,心中笃定许褚等人能够寻找到这里。
事实证明,伍孚对麾下将领的信任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胸有成竹。
自伍孚失踪以后,军队就在原地安营扎寨,房玄龄派出数百支队伍分散寻找伍孚。
一望无垠的平原上,许褚带着数百名虎卫在分散搜索着伍孚的踪迹,每个人都四处张望寻找伍孚的踪迹。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的寻找之时,突然有眼尖的虎卫惊喜的大叫道:“统领,你快看,那不是主公的象龙吗?”
许褚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急忙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数百米处,一匹浑身金黄色的战马在徘徊嘶鸣,正是主公的坐骑象龙马。
许褚大喜过望,策马向着象龙马的方向狂奔,大声招呼道:“象龙乃绝世神驹,自古神驹有灵,象龙在那里徘徊不走,主公定是在那里。”
“吼”
象龙马看到许褚等人的到来,脸上露出几分人性化的笑意,对着伍孚掉下去的洞口嘶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