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给,您的荷包。
祝香伶伸手接过后打开,把荷包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荷包里只有一张纸,一黑一金两个小牌子,以及一个暗红色的小印章。
祝香伶一样一样的递给孟彤看,这黑色令牌是冥楼的楼主令,这冥楼是为师年轻的时候弄出来的一个小势力,平日里也没怎么管它,只每三年一次的冥将大选去露一次脸,你要是喜欢呢就去看看,不喜欢的话也不必管它,任它自生自灭就行了。
☆、135八千两万零花钱
孟彤拿过那个看着像是木头,可偏偏份量重的有些出奇的黑色令牌,仔细的打量了两眼,令牌的正面浮雕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背面则是一个大大的王字。
孟彤用手指摩挲着那滴血匕首的图案,若有所思的问道,师傅,你这冥楼该不会是个杀手组织?
不管是冥楼这个名字,还是这令牌上的浮雕图案,都隐隐透出一股黑暗的肃杀之气,让孟彤很难不往这方面想。
谁想祝香伶呵呵笑了两声,说:你猜的没错,那就是个杀手组织。
孟彤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身为皇家供奉,总要为皇家的事尽点儿心力,为师当年刚从你师祖手里接过这皇家供奉令牌的时候,正是为师那孩儿参与夺嫡失败之后。
为师当时极为厌烦皇室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于是便从皇家暗卫里抽调了一批人组建冥楼,专职处理皇帝想要除掉又不容易除掉的人。
诺,这个就是皇家供奉的令牌。祝香伶捡起桌上那块金色的令牌,塞给孟彤,打今儿起,为师就把这皇家供奉的担子交到你手上了,以后你再传给你的孩子。
啊,啊?孟彤反应过来,声音顿时就高了八度,忙不迭的把令牌扔回桌上,不要,不要,皇家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就得把命搭上了,我才不要。想想又气不过,怒道:不带您这样的,师傅,您祸害我也就算了,还想把我的孩子搭上?
祝香伶宛尔,这枚皇家供奉的令牌是由巫门掌门代代相传的,凭此令牌,大周军队可任你调度,见令如见君。
呐呢?孟彤惊的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去。
她指着令牌,对祝香伶吐糟,就这破令牌还见令如见君,那万一要是有人想谋反,拿这块令牌不就一反一个准了?
祝香伶微笑着点头,那意思明显就是说孟彤说的没错。
靠,这哪里是什么皇家供奉的身份令牌啊,这简直就是个催命符好不好?
孟彤双手交叉在身前,一脸坚决的做了个抵制的动作,无比坚定的道:师傅,您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就我这什么本事都没有,连轻功都只学了个皮毛的小虾米,您让我去搅和皇家的事?不干,不干,我又不是嫌命长了。
祝香伶好笑的打下孟彤的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皇家供奉只有在皇室正统被颠复的时候,才需要出面干涉,顺便拨乱反正,平时你该干嘛干嘛,只要你不去参和那些事,谁能奈何得了你?
能奈何我的人多了去了。孟彤没好气的哼道:您别想唬弄我,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就是个看城门的小兵都能跟我为难,还谁能奈何我呢?
再说那些皇子皇孙要是躲在皇宫里玩你杀我我杀你,我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要怎么干涉啊?
到时候要拨乱反正那些正都死光了,那么乱的也就成正的了,还需要我去拨什么呀?
不许强词夺理!祝香伶把那金色令牌拿起,重新塞进孟彤的手心,你今年才九岁,你的轻功和医毒之术又不是不学不练了,怎么可能永远做只小虾米?还不赶紧把这牌子给收好了?
说着,祝香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戳了戳孟彤的额头,骂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大师兄在吗?你就是自己不敢出手,还不会指使你你大师兄出手?平时看你鬼精鬼精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不开腔了呢?
孟彤捂着额头,无语的腹诽:师傅,你这么教嗦我欺负大师兄,真的合适吗?不过面对明显胳膊肘往她这边拐的师傅,孟彤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祝香伶骂的气息都不顺了,轻咳了两声才喘了口气,瞪着孟彤道:何况现今的皇帝还正当壮年,十年之内应该都无需你出手拨乱反正,你着什么急?
废话!这可是关系到小命的大事,她能不急嘛。孟彤瞪着眼睛正想回嘴,就听祝香伶又道:等为师死了,你就去洛阳投奔你大师兄,他自会教你用这块令牌走暗道进宫见皇帝的。
孟彤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师傅,既然大师兄把您的本事都学会了,不如我到时候就把这块供奉令给他?反正他既是巫族血脉,也是巫门中人,还是公门中人,只怕没有比大师兄正合适掌管这块牌子的人了。
祝香伶毫不客气的泼她一头冷水,笑道:你大师兄认真算来也是皇室中人,是不能接管这块令牌的。
孟彤的嘴角抽抽了两下,有气无力的抗议道:师傅,不带您这么强买强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