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霍融性子里本来就有做事只图一时爽快、并不考虑后果的成分在,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想要公开。
那应如遂会为难吗?
霍融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太难了吧。
脑袋疼。
却不只是心理意义上的,还是物理意义上的,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脑袋经常一抽一抽的疼,像闪着雪花的老旧电视机似的。
该不是他之前受伤的后遗症吧?想想也快三个月了,回去之后还是复查一下,惜命小霍如是想到。
不过经过这疼痛打岔,倒叫他也没办法郁闷下去,反而有些暴躁起来,心想,呵,管那么多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爷们儿要战斗。
而且今天何必去想明天的事,至少今天他特别喜欢应如遂,他和应如遂也是在一起的。
想到此处,霍融便还是安安稳稳地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于是下飞机时,他又恢复了元气,一路上跟方小可有说有笑地到了影视基地,让方小可越发相信他刚就是没睡好。
一到酒店,霍融赶紧就给应如遂播了视频过去。
“我到啦!”霍融把手机放床边,托腮看着视频里,想到唐虞际还在,他走了他们两人就是独处,立刻有点紧张地问,“唐虞际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应如遂听他一来就问唐虞际,凝了凝眸,不情愿地简单回答:“走了。”
霍融不在,唐虞际和应如遂没什么共同话题,待一个空间能被闷死,所以立刻就麻溜地跑了。
“啊?这么快。”霍融按捺住开心,又秉持着人道主义,善良地问,“那他感觉好点了吗?没昨天那么伤心了吧?”
应如遂说:“还行,我回来的时候他看电影看得捧腹大笑。”
霍融这么一听也就放下心来,寻思着唐虞际豆大的脑子果然装不了太多事。
不过他昨天哭得太奇怪了,霍融还是准备到时候套一套八卦。
他刚想再说几句,应如遂却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将霍融的注意力从唐虞际身上拉开:“你那边环境怎么样?”
霍融一听,也顾不上其他,起来给应如遂环绕着看了看酒店的住宿,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其他的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然而当天晚上,霍融一个人躺在
酒店床上,罕见的失眠了。
霍融从前没有抱着人睡觉的习惯,但前面两个月他一直都是抱着应如遂睡觉的。
如今骤然分开,他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想念应如遂的体温、也想念应如遂身上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