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应该是没暴露血族身份的安塞塔。
庭仰盯着这行字:“这个字……有点眼熟啊。”
像高塔里那个箱子和纸条上的字。
尤其是配上这幅夜莺的图、充满暗示意味的玫瑰金属书签,一下子就勾起了人不太美好的回忆。
庭仰偏过头看着祁知序,确定对方也和自己有一样的猜想。
“你那时候就猜测是公主写的了?”
“嗯。”祁知序点头,“这个字迹有很多明显的个人写字习惯,比如‘我’的斜钩会拉得特别长,‘仰’的竖会往右小幅度提一下。”
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嘉宾进行记忆和对比。
不要问为什么西方背景下公主写的是中文,问就是方便嘉宾记忆。
庭仰默了默,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当时在高塔我还感慨节目组真是闲的没事干,摆六个箱子套娃一样让我们解,原来这也是善人牌的线索。”
说到这,庭仰回过身对镜头诚恳地道了个歉。
没等节目组操控摄像头原谅他,他又手动上下摇动了一下摄像头,自顾自原谅了自己。
“懒惰”是公主角色牌的罪,但是——找六个大小递增的箱子、在六个箱子上面亲手刻字,再逐一锁上密码锁,只是为了放一张小纸条……
也不能说那人实在是闲的没事干,只是这样的人,和“懒惰”绝对扯不上半分钱关系。
想到林染染和“懒惰”几乎融为一体的咸鱼气质,不由让人感慨造化弄人。
“节目组肯定没想到,假咸鱼角色牌找了个真咸鱼来扮演,公主浑然天成的咸鱼气质根本不会让人怀疑好吗?”
完美的扮演就是本色出演。
“这本本子不在我当时放的那个位置,估计有其他人也找到了。”祁知序耸耸肩,“虽然高塔还没别人去过,但是其他地方应该也有关键线索,不知道有多少人推出格丽妮斯的身份了。”
《七宗罪恶》播了这么多季,找到善人牌从不是最难的地方。
最难的是完整自己的个人线。
《王尔德童话》被重新放回了床板下的夹层里,庭仰帮忙放下床板,将被褥恢复原样。
“那我们第一个任务就完成啦。”
庭仰顺便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房间里有好多玫瑰。”
庭仰环视四周,突然低声说。
“有点奇怪。”
他按了按胸口,不明白心里隐隐约约的酸涩从何而来。
玫瑰色的窗帘上有织金玫瑰纹样,花瓶里插着玫瑰,尽管花枝因为已经被剪下太久而凋谢了。
梳妆台上摆放着瓶瓶罐罐的东西,就连随便拿起一瓶香水都是玫瑰香——不是廉价香,是一个在国际上都挺有名的牌子。
整个房间都是浪漫瑰丽的玫瑰色调,像染红的池水,池水里漾动的都是圣乔治马焦雷的黄昏。
把手中香水放回原位时,庭仰突然感觉有点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