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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玫瑰洒落,镣铐声叮铃作响,画面出现提线木偶般的剪影,幕布里的木偶师提着一只木偶在幕布后面静静地跳舞回旋。

木偶的画面渐渐化成一粒白点在翁道衡茶色泛青的眸子里闪动,镜头切到翁道衡眼睛的特写。

他的眼睛像是穿透灵魂一样瞥向镜头,眉睫似漆,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我不相信预感,不怕凶兆。

不逃避诽谤和诋毁。

世上没有死亡。

人人皆不朽,一切皆不朽。”

翁道衡的声音再一次出现,还是自带深情的俄语,声音低缓,很轻,隔着耳机似乎在耳边细细诉说。

一只染血的大手从身后握住了翁道衡的脖颈,暴戾的青筋,磨损的指尖,手的主人似乎要把猎人的脖子折断。

白色的幕布后面是一只巨大的狼头张开獠牙对准了前面的人的侧影。

鼓点消退,音乐最紧张的一段渐息,回归最初的平静,背景音乐里却伴随着雪地拖行的声音和镣铐解开的声响。

镜头转向雪地,隔着透明的屏障,翁道衡静静地躺在雪地里的坟坑里,泥混着雪从高处往下打在翁道衡的身上。

镜头切成“坑底角度”,雪地里的任野拿着铁锹不作反应地一脸沉默将雪往镜头上砸,观众似乎觉得自己要和翁道衡一样被埋进黑暗里了。

旁白是翁道衡念俄语的声音。

“我不需要坟墓的叹息

也不想教会神秘的教义

只要请教会我怎样才能

永远永远地不再苏醒”

音乐渐渐低沉呜咽,一把匕首横在一双交叉的手里,手指动作,刀尖在指尖转动,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转刀动作,那只手将刀投掷,一朵玫瑰被刀迎头砍落,花瓣下坠,带着残忍的美感。

任野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漫天的风雪里,在无尽的雪的尽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玫瑰田,猎物似乎被玫瑰所吸引,他颤动着带伤的手指,戒备又向往地伸向一朵半展开的玫瑰,然后轻轻折下,放进袍子里,温柔笨拙地将这朵玫瑰呵护在风雪里。

雪地的呼啸声响起,一只沾血的手捡起一朵半凋落的玫瑰,笨拙地隔着透明的胶质放在捏着匕首的手上,受伤的手轻轻搭在那双执刀的手里,刀与玫瑰终于隔着屏障再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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