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诚却抬起眼皮,对唐海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把手重重地搭在唐海肩上,脸靠得很近,说:“不急,你这孩子最近在外面干什么也不和我讲讲。”
唐海微微皱眉,又来了,蒲诚虽然没有碰过他,但是蒲诚对他有着病态的控制欲。
“没有干什么。”
蒲诚手离开了唐海的肩膀,说:“是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得很好得很。”蒲诚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叠照片,放在唐海眼前。
唐海一扫,上面是他和陈山,里面有他和陈山在舞池里跳舞,有他和陈山在车里亲密地脸靠在一起,唐海看见这些监视视角拍的照片,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没说什么,只说:“小时候的邻居,偶然间碰到的。”
蒲诚的脸背着光在阴影里看唐海,眼神里是满满的占有欲,他说:“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不希望你被这些不相干的人玷污。”
他一边说着一边病态地抬手摸了摸唐海的侧脸,唐海微微避开了,他觉得有些窒息。
蒲诚却强硬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脸靠得很近,循循善诱:“唐海,你最好听话一点,好好做事,放心,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你别看我宠桑淮,他连你的脚趾都比不上,你是我最得意的孩子。”
唐海四两拨千斤地推开蒲诚的手,觉得蒲诚神经病,他却只能说:“知道了。”
他起身拿起蒲诚桌上的一叠和陈山亲密的照片,心里有了很大的叛逆,你越不让,我越要。
他平静地走出蒲诚的房间,走到门口,看了看手上的照片,照片的他虽然神情冷淡,但是眉眼里的氛围是轻松的,陈山在他旁边勾着他的肩膀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照片上的唐海眼底也多了一丝笑意。
他面无表情地掏出点火机点燃了照片,陈山的微笑在火焰里燃烧,自己难得的轻松和柔和也在火里化为灰烬,他沉默地将点燃的照片扔进烟灰缸里,咬了咬后槽牙。
烧完照片,他回到自己的别墅,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检查自己的房间,果然发现了一个监听器,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唐海沉默地用封条封住监听器,心里恨恨地想,老变态,迟早有一天我要你死,我要毁掉你最在意的东西。
另一边,桑淮看着蒲诚还有些气闷,他知道蒲诚对唐海病态的控制欲,于是发问:“要不要做掉那个陈山,如果他让你和唐先生离心的话。”
蒲诚垂眼高傲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没必要,陈山不是普通人,而且我真的弄死他,小海就真的和我离心了,我不喜欢有旁的人吸引他注意,也不希望他恨我。”
桑淮心想,真是自欺欺人,唐海早就在你夺走他活在阳光下的资格的时候,就恨你入骨了。
……
翁道衡最近几天都在拍自己的支线,和任野没有什么对戏。
乍然想起,翁道衡都觉得他和任野生疏了,得继续联络联络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