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远听着,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回过眸来,恰好对上温砚那双会勾人的眼,郑重其事的张唇:“他配不上你,小砚。”
温砚的眸色微微一闪,这么多天,他总算等到季知远主动提及沈焉:“很多人都这样说,不过我不在乎。”
“我这么说你也不在乎吗?”男人的语气有些急迫,但很快又控制住了。
“是在以哥哥的身份提醒我,是嘛?”他并不正面对打这个问题,反问起季知远。
他故意没有加“季大哥”这个主语。
眼睛依旧直勾勾的望向季知远那对星眸,企图在这双深邃的眼里,找到答案。
男人脸色一僵,有些被难住。
他的确是不想再做温砚的哥哥,可是不以哥哥的身份,他还能以什么身份呢?
除了哥哥之外,他的确找不到任何一个身份和温砚说“在不在乎”这样的话题。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下这个身份:“是的,你叫我一声季大哥,我想我应该提醒你。”
他不确定温砚会不会在乎“季知远”,但他想,温砚在乎“季大哥”的可能性会高一些。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扎进温砚的耳朵里,眉宇间带上几分失望。
原来还是,只是弟弟而已。
“我知道季大哥的用心良苦,不过,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了,沈大哥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他勾着唇,梨涡浅现,语气却很是决绝。
“你有分寸就好。”季知远听得出来,有些落寞的默默敛回眸光。
“季大哥明天有空的话,可以陪我去商场给沈大哥买块表嘛?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给沈焉买表,让他陪着去。
季知远听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脸上还是若无其事的应声:“明天我没课,应该可以。”
“好,那季大哥自便,我先回书房练会字。”温砚起身,神情举止和往常无异。
实则,如果再和季知远待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装不下去。
急匆匆的从厅里出来,表情管理也在转身的一瞬彻底垮下。
温砚很郁闷,自己这么努力博取眼球制造接触,到头还是弟弟而已。
他回到书房,抱着云胡,手掌顺过小猫脑袋上光泽柔顺的黑毛,像是顺着自己心口的闷气一般。
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和力气去靠近男人,结果,好像都是白费。
“云胡,你说怎么会有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啊。”他哀哀的和怀里的小猫吐槽起来。
有关于季知远,他谁都不敢说,只敢和云胡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