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满仓还未碰到人,人就已经倒了。他见张刚子额头上的伤口又有血迹渗出,大声强调道:“我可没有碰你,是你自己摔的!可别赖我身上!”
张刚子恶狠狠的瞪着他,这一会儿,他眼睛和鼻子开始流出血来,杨满仓吓得连连后退,踢到东西坐在了地上。
“你……”他看向看热闹的人群:“快去找孙大夫!”
孙大夫听说这边有人在打架,已经拎着药箱往这边走。刚到呢,就看见张刚子躺在地上,他忍不住叹气道:“我都说了,让你多躺,能不动就不动,你起来做什么?还跑来打架?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他一边说,一边拆开了张刚子头上的纱布:“还晕不晕?”张刚子实在是晕得睁不开眼睛,但是大夫问话,得说病情,他想开口,话还没有说出来,先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下,连孙大夫都变了脸色:“你别说话了,我立即给你施针!”
他下手飞快,渐渐地,张刚子面色缓和,但是呼吸也越来越缓。
等到孙大夫收针,他一脸严肃的道:“把人平躺着带回去,最好是找门板来抬,这两天不要挪动他……他这个伤的很严重,再动就就不回来了。”
说得这么严重,都没人主动上前去帮忙抬人,张家可不是讲道理的人,万一被讹上了怎么办?
折腾了许久,张刚子才被抬走。他爹看见这样的儿子,心疼的不行,安顿好人后,他又跑到杨家去讨要公道。
杨满仓觉得自己很冤枉,他什么都没有干,就快摊上了一条人命。他气不过,又打了陈玲珑一顿。
最后,以陈玲珑被打得奄奄一息,张父带人抢了杨满仓两头猪告终。
杨满仓觉得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媳妇,但是……张刚子最终是被孙家打伤,他觉得他不能一个人承担这个损失,得找孙家承担一二。
余氏一直被挂在柴房之中,顾瑾每天给她喂半碗饭,反正饿不死就行。至于孙父,高热过后,他身子越来越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杨满仓来的时候,顾瑾正在喝鸡汤,他看到这番情形,气道:“是你们家把张刚子打伤的,他爹抢了我两头猪,这事怎么算?”
顾瑾看他一眼道:“我一个外来的人,也说不着啊!”
杨满仓一想也是,李青娥做不了孙家的主,哪怕她答应了,到头来还是一句空话。他看了一眼院子,问道:“你娘呢?”
“不知道!”顾瑾张口就来。
杨满仓察觉不对,余氏平日里最喜欢凑热闹,他和张刚子打架,村子里人几乎全部去了,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见余氏。
他看向了后山:“是去找药?还是去砍柴?”
顾瑾再次道:“不知道。”
恰在此时,柴房中传来了一声动静。顾瑾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余氏可是被吊在柴房多日,想要闹出动静,可不容易。
杨满仓立即看向柴房:“谁在里面?”他一边问着,一边到了柴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