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迎见钦差忆起昔日一角
过去不长时间之后,冥非打算提早将酒水送往许惠松的酒楼,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自己错愕。
原本的酒楼被装饰地极为精美,不仅重新换了块大匾,而且里面的木桌都统统换成了新的。
“嘿,又来送酒呢?”
许惠松不知何时出现在冥非身后,自己踮起脚尖,手拍了冥非一下,自从被冥非相救之后,似乎自己对着冥非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羞于言表。
“是啊,青瞳姑娘吩咐了,要给你这添些酒水,不过这她这酿的酒一点也不烈,是不是掺水了。”
冥非其实偷偷看过青瞳酿酒,很快便发现虽说酒香浓郁,可到嘴里却没有什么美酒该有的味道,倒是有些奇特。
“这你就不懂了吧,青瞳姐她自小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家中,她原本该是有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再说了这酒是她酿的,身为好姐妹我就多替她卖些。”
许惠松说到从前,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好,但因为冥非的关系,很快便转变成阳光灿烂的笑容。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每日里光是订的这些掺了水的酒,就该花去你不少的一笔银子吧。”
冥非有些替许惠松惋惜,天天送酒给许惠松可是把他累坏了,等等,反倒不是因为自己累这么简单,而是有些浪费钱财。
“青瞳姐的酒很便宜的,光是你拉的这一车的酒,算上酒坛也顶多只收我三钱银子,我的酒楼是这孤寞城里唯一的酒楼,那些过往的富商和边外来客都会暂住在我的酒楼里面,所有这些小钱我还是花得起的,而且青瞳姐她...”
许惠松知道冥非对青瞳的印象并不是特别好,其实自己也在背地里说过不少青瞳的好话,但都像现在这样,被冥非直接无视掉了。
“惠松姑娘,我觉得你这边还缺两盏大红灯笼,嗯...还缺个人打理一下你这新匾。”
“是啊,刚刚送来迎接贵客的新匾,确实不该这么着急挂上去。”
冥非见处处张灯结彩,又不是过节,看起来来的人肯定是非同凡响,连一向处乱不惊的许惠松如今都有些倦意,新匾也是用厚重的木头所制,旁边少了点什么,倒是有些冷清。
“百花楼从不缺灯笼,不过我看你的这身衣裳...怕是这几日青瞳姐她也心力交瘁,也顾不上给你换衣裳吧。”
许惠松笑容掩面,看着冥非身上的一身破衣裳总觉得和他的脸配不太上,明明对方长相如此英俊,该是一副王爷的样子让人敬而远之,倒是对方脸上总带着一缕温暖的笑容,让人有些迈不开步子。
[心力交瘁?]
“她不会特地准备打扮一番,想要向那些贵客讨些好处吧,不过也是,以她的那副样子的确打扮起来美艳动人,稍微涂抹也胭脂水粉也算是个美人了。”
不过,冥非现在想起青瞳的棍子,自己还有些后怕,明明是个美人还会武功,还可以用来打人,真的是活久见了。
“谁知道呢,不知道为哪个傻瓜呢?”
许惠松嘟起嘴来默默地说道,脸上带着些淘气的微笑,冥非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反倒是注意力全被徒步跑过来的一名身着红衣的老人家吸引,准确地是被他头顶的乌纱帽吸引了,在这所荒僻小城里面,能有个官职的恐怕也只有孤寞城的管事了。
青瞳和自己说过管事的事情,对方来这孤寞城已经有八个年头了,不仅孤寞城里面的人自己十分熟悉,年迈的他,武功也是极好的。
“管事爷爷你怎会到我这里来?”
许惠松不知道对方为何前来,对方现在不应该是为了应付巡抚大人而忙得不可开交吗,谁知对方只是过来看了一眼冥非,就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别说还真有几分冥非将军的样子,我也不知青瞳这孩子从哪找到,这下我们孤寞城可是有救了,孩子快和我回去,巡抚大人晚些就要到了!”
冥非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就被对方一把拽走,许惠松也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跟着对方跑过去,脸上的神情十分着急。
“管事爷爷,您不是说巡抚大人他们三日后才到吗,怎么今日就来了,他还...”
“谁知道呢,可能事关重大巡抚连夜赶路连饭菜都是在路上吃的,又是抄了近路,我也是刚刚得知的。”
许惠松面带些许冷汗,这可怎么办,冥非他自己都演不像,怎么应付老谋深算的朝中大臣啊,自己还没有告诉管事,现在的冥非和传闻中的差距太远了。
“不就是演好那个青瞳的仇人吗,这还不好说,看我到时候把他们演得呆若木鸡。”
冥非显然十分自信,在他身边的许惠松则是尴尬地笑了笑,他就怕到时候你掉链子,就凭你那演技,真话都差点写脸上了。
……
“老夫随孤寞城新城主冥非大人,特地在此恭迎钦差大人!”
因为事情有些仓促又是因为孤寞城身为不管之地,在城外跪地等候的也只有冥非几人。
“钦差大人此行辛苦了!”
马车中的二人镇定自若,他们见面前之人唯独一人,身穿红衣头戴乌纱,面对自己毅然不跪,一头的红发更是各外扎眼。
“看起来他就是冥非大将军,他居然会真的奉旨行事,也是毕竟也是皇室臣子,辈分再怎么尊贵也要来这里候着,而且看起来也并无传闻中的那么傲气啊。”
身为武职的李俞见到冥非后,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更是有些平易近人,自己常年征战沙场,自己对人的感觉可谓是极其敏锐。
可眼前的人感觉却与普通人无异,除去模子长得俊朗些之外,其余的给人留不下什么印象,看起来自己是真的高看对方了,对方并没有令北方狼族,俯首听命的气魄,一切不过都是鼓吹出来的!
“不太对劲啊,老夫我曾见过冥非大将军一面,可那时候的大将军明明不会笑的?”
赵寅仔细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对方嘴角处留着淡淡的笑容,脸上也没有肃穆之气这可自己曾有幸见过的冥非不同,完完全全的不同,简直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