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岩凭借其卓越的商业才能,利用过手的官银在上海筹办私人钱庄,后在全国各地设立了阜康钱庄分号,被称为“活财神”。
与此同时,他又在杭州创立了“胡庆余堂”中药店,制“避瘟丹”、“行军散”、“八宝丹”供军民之需,药店传承至今,赢得“江南药王”之美誉。
凤瑶看看左雪枫,说道:“胡雪岩到了晚年,逐渐失势,产业受各地官僚竞相提款、敲诈勒索而引发资金周转失灵,生意又受到外商排挤而被迫贱卖,资产去半,甚至身家性命都遭到威胁,发现自己无力回天,无奈之下,他把诸多产业变卖,换成奇珍异宝,藏到住宅某个秘密所在,这就是宝藏的由来。”
徐浪震惊之余,问道:“这么说,胡学民就是胡雪岩的后裔?”
“不是。”左雪枫说道:“经过调查,胡学民的先祖和胡雪岩只是远房堂兄弟,是给胡雪岩打工的。应该是深得胡雪岩信任,才把南江这栋老宅送给他住。但是藏在老宅的宝藏,胡雪岩是不会告诉他的。”
“那……”徐浪惊奇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又是从哪里打听来这么秘密的消息?”
凤瑶指指左雪枫说道:“左雪枫就是左宗棠的后裔,而我凤家的祖辈,也是左宗棠和胡雪岩的至交。
“胡雪岩藏好宝藏之后,为了让他的后人能够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他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儿孙,而是委托给了左宗棠和我家的祖辈代为保管开启宝藏的钥匙和宝石。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借助左宗棠和我祖辈的权力来保护宝藏和胡家后人。”
“哦。”徐浪恍然大悟,惊愕地看着左雪枫和凤瑶,心想原来这两人大有来头啊。
但是,他转念一想就觉得这个故事漏洞百出!
“呵呵,你们的故事编得很好,但却完全不符合逻辑。”
左雪枫皱眉问道:“哪里不符合逻辑?”
徐浪说道:“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是你的宝藏,你会委托给外人也不告诉子孙吗?”
“……”左雪枫一怔,看看凤瑶,然后说:“为什么不会,家人弱小,而我先祖左宗棠权倾朝野,门生故旧遍布天下,有他老人家和凤家的老爷子一起保护,谁敢觊觎这个宝藏?”
“哈哈哈。”徐浪笑道:“所以,现在就成了你们两家的宝藏啊,胡雪岩一个超级富豪会这么蠢吗?”
凤瑶蹙起眉头问道:“徐浪,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徐浪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这个宝藏真的是胡雪岩的,那就是胡雪岩死后,你们两家先辈从胡家抢走了钥匙和宝石、还有藏宝图。但是你们虽然有地图,却找不到宝藏的准确地点,以至于到了眼下还在忙活,这就是事实!”
说到这,看到两人脸色难看,徐浪知道自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又说:“或许是地图画得太过简单,又没有标明详细地点,你们的先辈甚至连宝藏藏匿的省份都没搞清楚,要不然,如果早就知道宝藏是藏在这里,这座老宅恐怕早就被他们掀开一百次了!”
左雪枫和凤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徐浪叹息道:“胡雪岩聪明啊,他常住杭州,这么有钱的人,肯定不止杭州一处房子,为了掩人耳目,恐怕全国各大城市都购置有这样的房子,绝对不会蠢到把珍宝藏在杭州老宅,如果我估计得没错,你们两家的祖辈,已经把他在杭州元宝街的老宅翻了个底朝天吧?”
凤瑶叹息道:“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都被你想到了。”
“嘿嘿。”徐浪坏笑道:“所以,这一百多年来,你们两家可把胡家人害苦了,这个宝藏是属于胡家后裔的,你们应该为先辈赎罪,老老实实把宝石交还给他们。”
“呵呵。”
左雪枫满脸鄙视,讥讽道:“特么说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一样,看到巨大财富都不动心,徐浪,你不是圣人,别在老子面前装逼。你不就是想独吞么,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宝石,你啥都得不到,别做梦了!”
徐浪大笑:“哈哈哈,终于露出你们的真面目了!”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对这两人失去了仅有的一点兴趣,站起来说道:“收好你的宝石吧,哪怕不能用来打开宝藏,卖出去也值几个钱,宝藏你们就别想了!”
徐浪走后,左雪枫和凤瑶都脸色阴沉,两个人心情差到了极点。
“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是不会和我们合作的了!”
左雪枫咬牙切齿,挺帅的一张脸变得有些狰狞。
这个样子是凤瑶第一次见,问道:“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左雪枫冷笑道:“他父母就是他的软肋,如果他不把宝藏交出来,哼!”
“左雪枫,这是违法行为,你别乱来!”
凤瑶听到这家伙要对徐浪的父母下手,心里涌上一丝恐惧,心想此人心狠手辣,今后得小心了。
左雪枫火了,沉声斥道:“凤瑶,我严肃地告诉你,想要分宝藏,就把你的妇人之仁给我收起来,如果你视钱财如粪土,我也不拦着你,赶紧滚回家去,别挡我的好事!”
凤瑶也不是好惹的,她站起来说道:“你这种人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我凤瑶做不到,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太好了!”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