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 我走三个月你不会把自己折腾死吧?”
郁霈双手都有胭脂不方便推开他,只能用双手的手腕抵住他的肩, “你先放开我。”
“说了再放, 你这干嘛呢?”
郁霈没办法,只好跟他晾开手给他看:“我以往用过的胭脂, 揉在眼睛上, 让你去听我的戏你不去。”
“你没事揉它干嘛?脚还没好能上台?”
“不是, 我试试还能不能用。”郁霈下午没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面,看到一些旧日用过的胭脂便拿了出来。
陆潮看着他细嫩的掌心,伸手抹了一点,在他眼尾一蹭。
郁霈下意识偏头,一条长长的红痕顺着眼皮染到太阳穴。
陆潮心痒,在心里飞快盘算,如果现在亲一口郁霈会不会反手给他一巴掌。
如果他掐着腰把人按在桌上亲一遍,打一巴掌、两巴掌也成。
“咳……”陆潮把人松开,端起茶喝了一口当即苦得皱眉,“你这里头泡黄连了?”
郁霈抽了湿巾缓慢擦拭眼角,稍微停顿,“辅导员已经给了我答复,下学期我可以搬到医学系去住,封巽他们寝室有空床。”
陆潮脸上笑意顿失。
郁霈垂下眼,语速轻慢补充:“这段时间蒙你照顾我很感激,我欠你的会尽量弥补。”
“郁兰桡。”
郁霈心尖一跳,这个称呼像一只力道极大的手,在他极度敏感的腰上狠狠一揉,让他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他抬起头,撞入陆潮幽深的眼,心尖又是一麻,接着被他捏住下颌硬生生抬起来。
“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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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基地在甘州,陆潮上午出发,下午三点落地。
大巴从机场一路向西,越开越荒凉。
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以前笑林垚守着手机跟傻逼一样等消息,现在他才懂等人回消息到底有多抓心挠肝。
恨不得一秒钟就点一次手机,生怕错过,更怕不回。
陆潮在心里“啧”了声,给郁霈打了个电话,毫无悬念地被拒。
下车上交手机,他默默在心里骂了句:小白眼儿狼。
基地宿舍两人一间,陆潮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教授申景文住一起,上楼时顺手帮他拎行李。
“教授您箱子里装石头了?这么沉。”
申景文拨了拨厚重的眼镜,眼底有明显的打量与赞赏:“他们说那个还在上大学的天才就是你吧?我看过你的论文,写的很不错,后辈力量真是不容小觑啊。”
陆潮受宠若惊:“我哪儿是天才,您才是时代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