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轻咳一声:“一家人还藏什么秘密,我银行卡密码一会全告诉你。”
“……”他不想知道陆潮的银行卡密码,他只想知道他还说了什么。
严致玉盯着郁霈看了许久,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郁霈身上有种不同于他年龄的成熟端方,没想到还真是个大角儿。
陆潮到底靠什么把人追到手的?
郁霈:“阿姨您坐。”
严致玉立即摆手:“嗨不坐不坐,我跟他爸站着也成。”
郁霈:“您吃水果么?”
“嗨不吃不吃,我们都吃了饭才来的,不饿不饿。”
郁霈有些头疼,陆承业还好一些,话不怎么多,但严致玉这个优雅又局促的肃然敬畏是怎么回事?
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不是个人,而是个会喘气的牌位。
陆潮看郁霈快受不了了,先一步说:“妈,他又不是我真祖宗,您之前当他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他才刚醒您别吓着他。”
“要你护短了?”严致玉剜他一眼,懒得理他这个恋爱脑,一眼扫过郁霈颈侧还未消散的吻痕,下意识抽了口凉气。
“你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医生说你体内多个脏器受伤,到底怎么回事?”
郁霈轻喘了口气,还未开口手上就一重,他先看向被紧紧握住的右手又看向陆潮,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不想说可以不说,没事儿。
“不要紧。”郁霈朝他点了下头,眸光无比郑重地看向严致玉和陆承业,“叔叔,阿姨,请恕我无法起身。”
严致玉:“?”
陆承业:“?”
郁霈在心里想了几遍措辞,诚恳又真挚地说:“我与陆潮相许本违伦理,但我心匪石他亦如席。”
顿了顿,郁霈又说:“我愿以此生为聘,白头鸿笺,请你们放心把他交给我。”
严致玉:“?”
陆承业:“?”
陆潮:“?”
严致玉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理解,但想一想也不是不能同意:“啊?你想娶陆潮啊?成。”
陆潮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还是对自己父母有愧疚,想必颂锦给他的冲击不小,所以放下身段这么郑重地跟他父母摊牌。
郁霈说完这两句,思忖几秒,才开始进入正题:“颂锦的父亲是对同性爱人,她从小因此受过许多伤害,于是将责任归咎于京剧,我与陆潮在一起刺激了她过往的记忆,所以她找人绑/架我,希望我能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