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一听又开始掉眼泪,“她学京剧,应该是练功的时候弄伤的,伤要不要紧?会不会留下病根?”
“这些伤可大可小,先住一晚上院观察一下,没大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好之前千万别再做剧烈运动。”
岑母立即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医生。”
岑忧刚被送进病房就醒了,细软虚弱的嗓音从床上传来,“师父……”
“什么时候的事?”
岑忧抿了抿唇,小声说:“前天……”
“前天?”郁霈险些没喘上来气。
这伤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是他也得喊两句疼,岑忧居然硬生生忍了两天,把自己忍到昏迷。
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下月的戏上,岑忧近两年还不能上台,加上她又听话,自己也没太顾得上。
“不知死活。”
岑忧让他骂得一缩脑袋,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留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地望郁霈,“师父,我看你很辛苦,为了清河班那么忙,我……我也想早点上台……帮你分担……你别生气……”
岑忧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郁霈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其实这些伤他也都受过,甚至更严重的骨折也不在话下,但面对岑忧他却有些不舍。
岑忧小声:“师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郁霈叹了口气,回过头歉疚地看向岑父岑母:“很抱歉,这件事是我的疏忽。”
“不是不是,您疼岑忧我们都知道。”岑母受宠若惊地直摆手,“学戏受伤是难免的,我们都明白,您不要放在心上。”
岑父:“您这样说我们就太无地自容了,您在忧忧身上花的心血比我们还多,比赛也是您带她去,只是……”
少年京剧比赛的决赛岑忧去不了了。
岑父叹了口气:“她拿不到奖了,辜负了您的心意,也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的教导。其实也是我们不够细心,她受伤了我们都不知道,还真的以为是太累了。”
“不妨事,比赛以后还有。”郁霈说:“这段时间就好好养着,下个月差不多也能走了。”
岑忧插不上话,看向一旁的陆潮小声叫他:“师爹。”
陆潮走近病床略微弯腰,“怎么?”
“师父会不会生我气?”
陆潮低头看她,郁霈舍不得凶她,他得替郁霈说:“你说呢?他教你这么久,你这双腿要是废了还拿什么上台?别说报答他了,你直接把他当场气死在这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