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连忙改口,道:“你胡说,你这是诽谤,我要去告你。”
封范继续说道:“你们县,前几年有一亿多的城镇职工社保资金,原本是应该给职工交养老保险的,好像没交,这笔钱的去处,你应该最清楚吧?”
江合雨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身体都有点站不住了,他色厉内荏的尖叫:“你胡说的什么?这个跟我什么关系?”
虽然他叫得很厉害,但是看他的表情,旁边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事跟他有绝对的关系。
封范不依不饶:“你一共有126个情妇,有的情妇,甚至是母女俩,或者是姐俩,你用手里的权,为他们谋取利益,3000多万,这笔账你都记下来了,放在你在城东边那个别墅的壁橱的格子里了,那个房子,连你的妻子都不知道,对不对?”
听到这话,权元凯的几个手下,开口骂道:“我草,玩得挺花啊,就这贪官,刚嚣张得不行了,封先生,把他送出去,把他的材料交上去。”
江合雨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每次你回家,你母亲都要教育你,要好好工作,不要占公家的便宜,她逢人就说,你是她最大的骄傲。”
这又像个重磅炸弹,把江合雨轰得摇摇晃晃,连坐都坐不住了。
“据说,你有个女儿,现在在敏国留学,她经常说,你是她的榜样,她要向你那样,学成归来,为社会做贡献,怎么样啊?江官爷,要不,我送你出去?”
这句话一出来,江合雨浑身一个哆嗦,他突然嚎叫一声,直接爬了过来,抱着封范的大腿:“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不要把我交给上面,那样,我就没脸见我娘,没脸见我的女儿了。”
封范笑了:“别介啊,你不是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吗?”
“不,不,不,我该死,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原谅我,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毁了?你怎么不想想,你无端的打压一个企业,人家企业积累点资金容易吗?你怎么不想想,你把人家企业给毁了,那不也是一辈子吗?”
“我改,我改……”
“你改?你要是不被我弄到这里来,要不是让我了解到你的情况,你能改?你瞧瞧,你当了两天半官,把你牛得不知道姓什么了,你口口声声,别人有什么资格跟你比?我是个什么东西?你用的着我,算是给我脸了。很好,今天我就让你在这里体会一下,你要是没有头上那顶乌纱帽,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没有老百姓给你撑着,你那个官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封范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把江合雨踢了一个跟头。
江合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突然的逆转,让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连二刚都觉得不对了,从封范刚才的话里,他听出了一点矛头,看来今天这个地方很难出去了。
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他琢磨着,以前自己怎么欺负封范,他都忍着,挨着,这次只要自己对他态度好点,估计他就会念着旧情,放自己一马了。
想到这,他换了一副嘴脸,冲着封范甜甜的叫了声:“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