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作为一个生活在异国他乡的独居女性,庄榆梦一直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倒不是因为怕惹事,只是不想让家里人无故担心,因此她平时都会尽量避免与人产生冲突,大部分时候语气都是和和气气的。
可这次她像是来之前吃了枪药似的,就那么大刺刺地站在一脸孤疑的渔民们面前,深吸了口气将有些颤抖的双腿固定在沙石上,平静却坚定地开口。
“这片海域是禁止捕鲸的。”
眼神对上那几人,她以为那些渔民至少会跟她掰扯两句,可那群人就直勾勾看了她两眼,冲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接着向前走。
在那头白鲸经过她身边时,庄榆梦明显瞧见它胸鳍上的伤痕印记。那几道旧的伤疤并不突出,可于那之上覆盖着的几道新伤痕处还在往外渗着血滴。只是这么看着,她都能想象到这些人为了捕捉到它而用了多么残忍的手法。roùzんāΙωù.oг#8458(rouzhaiwu.org)
“你你们难道不怕我去检举吗?多重的刑罚你们应该清楚。”
快步跑上前拦住打头的人,庄榆梦看到那渔民人高马大,被晒得黝黑的皮肤下是一块块健壮的肌肉,手里还拿着一根带血的鱼钩,那副样子不是黑社会就属黑手党。
“小姑娘,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回你的沙滩上晒太阳去吧。”
“怎么不关?你们知法犯法,是要受惩罚的。”
渔民开始不耐烦地推了她几下,庄榆梦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铺满沙石的道路上。那一瞬间她开始感受到自己作为一名普通女性,这点儿力量是多么不堪一击。
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人往往会在受到威胁或处于危急情况下做出最为大胆的反应,颇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因此她想也没想便跑向那群拖着白鲸的渔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两人后低下身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那头可怜的动物。
那一刻她也不再顾及它对自己做过什么,单纯出于对生命的怜悯和敬畏,庄榆梦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你们不能带走它!”
“我说小姑娘,看你也不像是不识趣的人,怎么?怕它被吃了?放心吧,白鲸这东西做成吃的太浪费,卖到海洋馆里才是最赚的。你以后不是还有机会去海洋馆看它?”
庄榆梦扭过头不去听他的诡辩,她用手轻抚那白鲸身上的伤口,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疤让她很是心疼。明明是如此聪明的动物,却还是逃不过被人观赏驯服的命运。
在她抬眼看它时,庄榆梦发现刚刚还叫个不停的白鲸突然不再出声,只是安静地瞧着她。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她发觉自己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轮廓明晰。
脑海里一片混沌,这双眼睛让她觉得不甚熟悉,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对上过视线。
“我说小姑娘,你要是还这么挡我们财路,可别说我们不伺候你。本来我们是从不打女人的”
话音刚落,庄榆梦感受到有几人正在向她接近。她不知如何能抵过这么多人,而悬殊的力量差异下求生的本能被激发出来,使得她手脚并用开始重拳出击。
然而她还没打几下,这帮人倒是先停了下来,之后庄榆梦便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在这片海捕鲸,看来是二十年的刑法还不够重。”
来人大概走到他们面前,庄榆梦欣喜地抬头,便看到为首的男人正冲她抛了个微笑。
这人来得可太是时候了。
旅行期间果然不适合写文,灵感断断续续的都快写成流水账了
今天过生日,愿望就是接下来把文写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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