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农放下电话,抬眸看向坐在床边的蓝亦诗,“你妈耳朵尖,从声音里都能听出我不舒服。”
蓝亦诗给他掖了下被角,“那您就好好休息,尽快好起来,免得让我妈担心。”
辛克农点了点头,“我还真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蓝亦诗看了眼吊瓶里的药水,“我等药打完了再去休息,您先睡吧。”
辛克农信以为真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辛克农睡的很安稳,蓝亦诗却一眼没眨,她坐在床边守了一夜。
夜修、阎王和妖狼天亮的时候才赶回来,三个人在外面忙了一夜,蓝亦诗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看出来了,这三个人白忙了一夜。
阎王回来后,连早饭都没吃便要回帝都,他站在父亲的病床前许久,才拍了拍父亲的手臂离开病房。
阎王是哭着走的。
辛克农看着儿子那难受的样子,惹不住也落了泪。
蓝亦诗含着泪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妖狼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爸,我也得走了,我得和狼头陪张春亮出去视察,您好好休息。”
辛克农摆了下手,“去吧,这里有诗诗呢。”
夜修看了眼一脸憔悴的媳妇儿,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爸的情况挺稳定的,我们走后,你也休息会。”
“嗯,你们放心去吧。”蓝亦诗抬手给他系好风纪扣。
夜修拍了拍她的肩头带着妖狼出了门。
两人去了隔壁房,没一会儿便把张春亮从房间里带了出来。
蓝亦诗躲在门口看了会,直到他们一行人进了电梯,她才笑着回了房间。
辛克农笑着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什么高兴的事,跟爸也说说。”
蓝亦诗走到床前,小声说道:“那个张春亮还真像那么回事,我都傻傻的分不出来,我刚才突发奇想,要是他去看我妈……嗯,您懂我的意思吗?”
“臭丫头!”辛克农笑着的瞪了她一眼,“脸上痒痒,你给爸挠挠。”
蓝亦诗隔着纱布给他挠了几下,“隔靴止痒,这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我去锁门,把纱布给您解开吧。”
“别,我还是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