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嗔怒地看着孙子:“怎么?我们傅家是偷媳妇抢媳妇吗?连婚礼都不敢办了。”
“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法律上都是合法的。”傅禹森沉声道:“我以为这已经足够。”
“你以为足够了是你的事,你不能代表贺池,你不想办婚礼,人家贺池想呀。”老太太说着看向贺池问道:“对吧,丫头?”
“奶奶,贺先生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贺池笑了笑,道:“我也不想大操大办。”
明明是附和自己的,本该高兴。
可是,傅禹森听了,却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贺池在她家里说的,离婚方便,一旦大操大办就会被所有人知道,会影响再婚。【1】【6】【6】【小】【说】
他眉心瞬间拧紧。
贺池心中已经对婚礼没有任何期待,所以也没有过分的伤感。
她很庆幸自己是理智的。
就算是现在,见到傅禹森的奶奶,是当初在普罗旺斯遇到的老太太,她也只是庆幸,还好,是一个和善的老人。
她,不想跟那种复杂的人,有太多的接触。
“丫头,你不用帮他说话。”老太太开口道:“现在傅家老婆子我还说了算,不能按照他说的来,必须办婚礼。”
贺池立刻摇头。“奶奶,真的不用,我觉得,办婚礼也是非常累的,不是帮傅先生说话。”
老太太一把年纪,什么阵仗没见过。
一听到贺池说这些,又看到贺池称呼傅禹森的称呼这么生疏,就知道,这其中必有问题。
毕竟在半个月之前,孙子还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不会结婚,忽然就这样领证了。
她怎么能不明白,这其中必然有诈。
她看看贺池,小姑娘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沉静,就像是幽静的山泉水一样,涓涓细流,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丫头,这个不会累的,婚礼的具体事宜交给婚介公司。”老太太笑得很是慈祥:“奶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帮你们处理好,你们就等着结婚的那天出席一下就可以了。哦,当然中间也会有,试穿礼服是试戴手饰的阶段,”
贺池一愣,表情有点僵。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老太太道:“你不用看他,他说了不算。”
贺池:“.......”
傅禹森皱了皱眉头,“奶奶,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出席这样复杂隆重的宴会了。”
“胡说!”老太太一拍桌子:“老婆子我明天就出院回家。”
“这可不行!”傅禹森沉声道:“必须医生经过严格的检查之后,得出您可以出院的标准才能出院,否则的话就只能待在这里配合治疗,在这件事情上,您不要多说,我不会让步的。”
“医生会给我通过的!”老太太很是自信:“我听你刚才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只要是合适,你就会办婚礼对吧?”
“奶奶,您在偷换概念。”傅禹森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奶奶。
老太太反而笑了起来。“你也不想想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糟糕,还不是因为你不结婚,现在你结婚了,我的身体啊,好了大半了。”
“这件事,先不着急。”傅禹森没有跟老太太硬杠,而是退了一步。“等医生确定身体无恙之后,我们再来决定办不办婚礼。”
“办!”老太太道:“这个不能退步!”
“可是!”傅禹森还想要说什么,就被老太太打断了话。
“举办婚礼是对女孩子的尊重,是对她一生交付于你的肯定,这是严肃的,需要一个仪式感。”老太太一锤定音:“对了,禹森,你现在去找医生问问我的身体情况。”
“奶奶,天不早了,我带贺池回去,顺便帮您问。”傅禹森自然明白老太太是想要留下贺池单独问话。
但傅禹森不想给这个机会。
老太太看了眼孙子,眼神在抗议。
傅禹森瞥了一眼贺池。
贺池也担心太晚了,打扰了老太太休息也不敢多留,只好道:“奶奶,您休息吧,我和傅先生一起去。”
“你可不能走呀,小丫头,你现在就是我的药啊,让他自己去问。”老太太的语气有一点小赖皮。
贺池看看傅禹森,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多说话的。
傅禹森也是一怔,有些迟疑。
贺池再度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傅禹森这才看了眼老太太,警告地眼神,不要老太太八卦太多。
老太太笑了笑,催促他:“快点去吧!”
傅禹森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