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面对着傅禹森漆黑如墨的眼睛,不自觉地点点头。
“上楼去了。”
她转身就走,傅禹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什么?”
贺池一愣。
傅禹森已经将她整个人环在怀抱中,握着她的手,沉稳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在她耳边道:“这么着急上去休息,这么想要吗?”
贺池耳朵发烫,被他握着的指甲微微发麻,下意识地开口道:“我才没有,你别乱说了。”
傅禹森轻哼了一声:“你不想要?”
贺池无语。
他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臂环绕着她,形成一种桎梏。
贺池被他这样紧紧地抱住,掌心已经出了汗,忽然觉得他们这样,有点暧昧。
她抿了抿唇,低声开口道:“不想!”
“撒谎!”傅禹森薄唇贴着她的耳根,低低缓缓地开口道:“明明就很想要,还总是言不由衷。”
贺池心头一紧,脸上也微微泛红,身体也是更加的紧绷起来,很是不好意思。
“放松点!”傅禹森沉声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这行为,怎么可能不会吃了她呢。
他总是把她吃干抹净,还总是那样的凶猛。
这是贺池有些费解了。
她在医院做的那个修补手术已经被他知道了,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在意,还能跟自己这样亲热的?
她感到很是不解,想要问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男人的手,环保着她,手臂那么的用力,呼出的气息轻轻地洒在自己的耳边,滚烫滚烫的。
贺池不想把心中的疑问一直留着,但关于这件事,她也确实没办法开口。
她只能抿唇,不语。
看她似乎有心事,傅禹森微微的蹙眉,低声道:“想什么呢?”
贺池摇摇头。“没什么。”
“有什么话就直接的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傅禹森现在对贺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丫头心中有什么不快的话,会表现出来。
贺池想了想,还是道:“我就是有些奇怪,你现在对我的态度。”
傅禹森再度皱眉:“我现在对你的态度不好吗?”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觉得有些奇怪。”贺池就事论事地开口道:“我不知道这种看似很温暖的平静能够维持多长的时间,我也担心平静维持的时间太过于短暂。”
傅禹森无语:“我看你是有受虐倾向吧,对你好反而还成了毛病了是吗?”
贺池一愣,随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也许吧,我在你这里,总是患得患失的,感觉有些时候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干脆,被你吊着,总是心里没底。”
傅禹森一怔,良久后,声音低沉地问道:“还爱我吗?”
贺池绝对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爱与不爱,这种话,他们两人很少说。
她六年前的那一场表白,已经耗尽了毕生的精力。
现在,让她说“爱”这个字,贺池都觉得很沉重。
她绝对不再是那种轻易可以把爱字挂在嘴边的人了。
她苦笑了下,道:“一把年纪了就别再说这些了。”
傅禹森一怔,抱着她的双臂,微微用力。
贺池被弄的有点疼了。
她惊呼一声:“疼!”
傅禹森稍微松了一点力度,依然紧紧拥着贺池,声音低缓到接近诱哄,“贺池,来,告诉我,还爱我吗?!”
贺池抿唇,就是不言语。
他手抚上她的侧脸,长眸漆黑深邃,盯着她一会,把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
贺池错开眼睛,不去看男人的脸。
傅禹森慢慢低头吻在她唇上,再度低声道:“告诉我,还像六年前那样爱我吗?”
她不说话。
六年前,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似的。m.
傅禹森好像是很有耐心似的,也不追问了,但就是不放开贺池
他慢慢的吻着贺池,温柔到了极点,几乎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好像是对她格外眷顾。
窗外的夜色很浓,屋里灯光明亮,她皮肤白到透明,长而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最后慢慢阖上,放松身心,沉浸在这个吻中。
男人渐渐吻的炙热,摒弃了周围的一切,无比的专注和温柔。
良久,傅禹森停下来问她,“你还爱我,对不对?”
贺池一双眸子含水,唇瓣殷红,透着诱人的色泽,因为他突然停下,似还未完全清醒。
傅禹森只觉心头像是被热油滚过,滚烫灼人,扣紧她纤腰,再次重重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