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啊。”傅程鹏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委屈。
“一个孩子又能怎样?那是你带来的冤孽,你为那个私生子鸣不平,我还为我的儿媳妇和我的亲孙子鸣不平呢。”傅老太太沉声道:“我今天本来挺高兴的,但你来了给我添堵的话,就别怪我把你打出去。”
傅程鹏一下蔫了,很委屈地开口道:“我这不是说起来养孩子的事了吗?有些孩子是喂不熟的,虽然这孩子长得很像禹森,但到底是贺池带来的不知名的野种。”
“请你说话注意措辞。”傅禹森沉声道:“那是人家贺池的孩子,现在也是我的孩子了,你别随便给人下定义。”
傅程鹏对自己的母亲和儿子挤兑着,心中是有太多的愤愤不平。
但也不敢说出来太多。
他喝了口茶,道:“好吧,你的孩子就你的孩子呗,你非愿意这样过,我也管不了你!只是希望你不要以后后悔就行。”
“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傅禹森沉声道。
傅程鹏冷哼:“你心里还惦记着沈依吗?”
傅禹森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你看你现在这种情况,谈到沈依就跟谈虎色变似的,我不信你心里不惦记。”傅程鹏又道。
“行了!”老太太再也受不了了,沉声贺池道:“你还要说是不是?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禹森对沈依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不必你在这儿为沈依鸣不平。”
“我这也没为沈依鸣不平,我是为了贺池鸣不平呀。”傅程鹏道:“这心里要是有了别的女人,感情就没有那么纯粹。”
“贺池也用不着你为她鸣不平,显得你吧。”老太太冷声道:“不过你这后半句说的倒是对的,心里若是有了别人,这感情就不纯粹了。”
傅程鹏挑了挑眉,一副很是神气的样子。
而此时,贺池离得并不是很远,耳力本来就好,他们的对话也全都听到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尤其是傅禹森说,糖宝现在是他的孩子的时候,她一下内心就被戳中了,很是感动。
这个男人,他有担当。
她曾经很喜欢他。
这些年来的念念不忘,忽然在这一刻,都觉得圆满了,值得了。
无论孩子是谁的,他现在作为孩子的继父,在别人非议的时候,能够从背后维护孩子,很了不起。
这是一个有温度,有胸襟,有格局的男人。
贺池微微勾勒起唇角,那些傅程鹏定义的不好的话,她也都不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与自己心中的自己,是不一样的。
她何必跟傅程鹏计较太多。
她也不必许在意傅程鹏,他本来就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对于婚姻不真诚,对妻子不负责,对孩子更是没有做到榜样,他说的话,她完全不用去在乎。
“所以,禹森,沈依的事情,虽然是一个意外,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大家都释怀吧。”傅老太太看向傅禹森。
傅禹森微微颔首,没有回答。
傅程鹏喝完了一杯茶,就自顾自倒茶继续喝。
他边喝茶边跟傅禹森说话。“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管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先说说我跟你妈的事情吧。”
傅禹森看了他一眼。“我妈要跟你打离婚官司,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
“打离婚官司就好看吗?我俩闹的法院起诉离婚,你就真的那么好看吗?”傅程鹏道:“到时候,傅氏的股价大概要被影响了。”
“不会的。”傅禹森沉声道:“你在傅氏本来就没有承担什么要职,而且现在几乎是半退休的状态,也没有那么多的股份,所以你这点影响力,不足以撼动傅氏的股价。”
“这么羞辱我,你就舒服吗?心里这么好过啊?”傅程鹏沉声道。
“真的要闹到法庭去的话,多少也会影响一些股价的。”老太太开口道:“禹森,这件事,确实不能大意了。”
傅禹森很清楚,奶奶是不希望父母两个人离婚。
但是,母亲已经离开国内这么几年了,这些年躲在国外疗伤,被父亲伤到了极致,好不容易愈合了伤口,能鼓起勇气回来打离婚官司,自己如果不支持的话,母亲在国外忍受的那些寂寞难过委屈,岂不是白挨了。
他知道奶奶喜欢他母亲这个儿媳妇。
傅禹森对老太太道:“奶奶,我妈跟他离婚了,也可以做您的女儿,无论怎么样,这婚是离定了,而且这些年来她好不容易鼓出勇气走出来,我无法开口,让她停止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