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想起前些日子樊天翔对她说,官府这段时间对樊楼的调查加紧了,当时她就猜到李师师或是运粮这两间事中,总有一个泄露了消息,此时看来,是运粮之事。
“樊楼。
楼,其他商贾没胆量做这笔生意。”
赵桓疑惑的问到:“生意?”
“是的,辽国粮仓虽空,但是银两还能筹集一些,于是我就联系了宋境内的商贾,购买了粮草。”如此,最多也只能算是走私了吧,秦真想到。
赵桓来回走了几步,他正在考虑秦真所说和奏折所写的可信性,就听人通报:“康王求见。”
这么快便来了?赵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赵构传了进来。
“皇兄,臣弟听说秦真被禁军抓进宫来,不知她犯了什么错,请皇兄网开一面放过她,臣弟愿为她所做的错事受惩罚!”
赵构出乎意料的放低了姿态,一见面便是请罪。赵桓干笑了两下说:“九弟快请起,朕并不是抓秦真,只是请她进宫协助调查樊楼走私粮草一事,现在已经问清楚了,你带她回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
赵构一刻也不愿秦真在皇宫中久待,闲话两句后便带她速速离宫。
“这是怎么回事?”
秦真气的捶了下马车中的围布说:“弋歌真是我的好姐姐,真是什么情面也不讲,她竟然把我在辽国的事情都跟郓王讲了!”
“是他们?”赵构眼中闪过一线冷光,又安慰秦真说:“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之后,以后做事就小心些,不要随意对别人推心置腹的。”
秦真点点头说:“幸好这几个月大师兄一直在安排转移樊楼的事情,皇上现在即使派人去查封,损失也不会太大。”
赵构倒高兴的说:“正好呢,樊老板若无缘无故突然消失,未免会引人注意,此次出了‘走私’这样的事,别人只会以为他卷资逃走,不会有多的想法。”
他想了想又问:“皇兄没有为难你吗?怎么这样容易的就把你的罪名全转移到樊楼头上了?”
秦真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似乎是有意放过我。”
这件事情可轻可重,赵桓采取了避重就轻的方式,顺着秦真的借口,将她的错误都推到樊楼头上,不能不说他没有顾及到赵构的原因。
他们小时的事情赵桓是一直看在眼中的,再看今日,秦真前脚被带进皇宫,他立马就赶了来,足以说明秦真对他的重要。虽然他心中一直防备着赵构,但他也知道,若是让赵构真的伤了心,那么无异于是逼他造反,至少此时,他还不想这样逼他。
“你随吴芍芬一起去临安吧。”赵构突然说到。
秦真诧异的问:“你不是说可以带我去前线的吗?”
赵构解释说:“皇兄现在知道了你辽国公主的身份,我若再带你去,他难免会多想,以为我们有其他企图,若经有心人提醒,也许会以为我想借辽国兵力和他对峙。这样的话,不仅不利于辽国的战事,还会加深彼此的误会。”
秦真点点头,虽然不愿相信,但是赵桓此时的确多疑的很,不能不在乎。
见秦真有些失落,赵构说:“你别以为我让你去临安是去玩的,到那里帮我盯着卫厂,年前吩咐的那批东西做好了,你就派人送过来,在战场上先试试威力也不错。”
想到三师兄摆弄出来的那些东西,秦真对去临安就不那样反感了,忙说:“我一定督促着他们快些做,真相看看那些东西的威力呀!”
六月十五日,赵构担任辽北节度使并监察御史启程前往辽国南京,而与此同时,秦真和庆梅带着主要仆从明目张胆的撤往临安的康王府,吴芍芬带领着琳琅阁下属的镖局众人秘密护送着樊天翔、李师师二人前往临安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