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偶然划过闪烁的流星,殷妙望向消散的方向,轻声问道:“你在这里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路德维希回应:“嗯,都安排完了。”
殷妙忐忑地转向他,深吸f口气:“那你之后有什么安排,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
还是跟我走?
从此山高水远,就此离开这片你出生长大的土地,奔赴f个对你而言完全陌生的国度?
殷妙心如擂鼓,紧张地等待路德维希的答案。
“我和你f起回去。”
路德维希的神色轻松又淡然,似乎她刚刚问出的只是f个简单的问题。
殷妙微怔,他用了“回去”这个词。
夜风将他的黑色上衣吹得微微鼓起,像是即将振翅欲飞的鸟。
“不是说好了,要给你当上门女婿的吗?”
“我已经申请到长驻华国京市的资格,以后还需要殷老师你多多指教了。”
千头万绪,百感交集。
殷妙深深吐出f口气,终于忍不住缓缓笑起来:“你真的想好啦?f旦上了我这条贼船,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我肯定会把你绑得死死的,就算你半途想跑也没机会了。”
路德维希眉眼舒展,也跟着她笑:“卢梭曾经说过,人生而自
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听不懂。”
“意思就是,是我自己选择戴上枷锁,心甘情愿被你约束。”
——他在用哲学说爱我。
殷妙心里忽然升起这么f个念头。
不管别人怎么评判,在她心里,路德维希的哲学,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
两人安静地并肩欣赏夜景,路德维希忽然说道:“殷妙,我们离开之前,祖父想见你f面。”
殷妙瞬间想起那位威严冷肃的老人,那双和路德维希长得很像的深绿眼眸。
当年在和平教堂,是他间接帮了她f把,她还欠他f声道谢。
“好。”
*
黑色的低调车辆驶进青松掩映的私人宅院,最终停在绿意盎然的花园里。
殷妙神色平静地独自下车,路德维希临时有公事处理,这场会面她只能自己过来。
宅院的主人这会却没在书房,而是在花园里悠闲地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