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玄黄,流尸亿万?那得死多少人,这倭族人多大仇和怨?”张芝岂止是震惊,这种行为就是不折不扣的惨无人寰的暴行!
“谁说不是,那死人堆积成山,可谓赤地千里!全是血,血流成河!要是真扯上这根绳,我族恐有灭顶之灾啊!”老族长忧心忡忡,不免叹了口气道。
“老族长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他倭国人敢来犯我境,来一个宰猪狗一样,来一双剁碎了喂狗!”西河吼道,双眼通红。
“你就会逞匹夫之勇,什么时候能开动脑子想问题?”乌蒙对西河一顿训斥道。
“我觉得倭族人参与进来,原本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极其复杂,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鸟!有什么好计议的,怕他不成,只要他敢来,就管保他们无一活着回去!”
“他们目的何在?我不认为他们兴师动众,只是为了挑拨两部落相互冲突,这背后肯定有更大阴谋。”张芝这话又说到点上,让黑河部落族人心思沉重。
这关系到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可不能等同儿戏。
“向周边部族求援,你们谁去?”乌蒙沉思良久道。
“我们只会打仗,不善言辞,我觉得要派一个能说会道,有勇有谋之人前去。”黑豹说这话时,眼光就落到张芝身上。
“干嘛看我,我不会说话,我也没什么勇略。不会真让我去吧?”张芝很无奈的样子,摆了摆手道。
“妹夫你别推辞了,除了你谁能做好这个差事,我族的安危全系你于一身,是男子汉就不要退缩。”黑河勇士们都推张芝前往,乌蒙正有此意,顺水推舟,把这个求援的重担交付于他。
“好吧,我该以什么身份,或者我有什么信物可以交给对方?”张芝虽然不情愿,但眼下全族安危都系他一人,天降大任,任道而重远。
“你和阿奴一同前去,带上我的节杖,快去快回。明天一早动身,不得耽搁!”乌蒙将节杖交给雪儿,吩咐他们几句,议事会议就此散去。
这一日张芝千头万绪,难以安睡,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翌日清晨,两人两骑悄悄出了辕门,径往黑河部落最近的南蛮部落赶去。
三天后,红鹰部落先锋营开拔,三千精锐向黑河部落附近的村子发起猛攻。
村民自发组建的自卫军,在正规先锋军面前不堪一击。数日后黑河部落周围的村子全部沦陷。
这一日先锋军兵临城下。两军排列齐整,相对峙着。
乌蒙向对方阵营望去,寒光奕奕的战戈,冰冷的铠甲,城楼般的投石机,攻城撞车蓄势待发,要给己方最致命一击。
“叫你们酋长出来,我有话跟他说!”张鲍单枪匹马出了队列,点名要与乌蒙对话。
“我就是酋长乌蒙,你是张鲍将军吧?我与你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屠杀我族人,烧毁村寨,你不给我说法我不会答应,我们黑河族人更不会答应!”乌蒙出列,扬鞭怒斥道。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一句话:降与不降?”张鲍这边三千精锐,其中包括大量的弓弩手,投石机,撞车;反观黑河阵营,营寨像泥糊的一样,精锐甲士不过近千,总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双方优劣一眼看得出来。
“我黑河族人只有战死的,没有跪下求饶的!不降,你待如何?”乌蒙热血沸腾,仿佛年轻的岁月一下子回来了。
“果然没给圣城丢脸,弓弩手准备!”传令兵大声说道。
弓弩手在前,弩张箭发,在黑河阵营里下了一场箭雨。
“啊啊,我的眼!”一名黑河勇士被强劲的弓弩射穿了眼眶,骨火逐渐熄灭,永远安息了!
一波箭雨过后,数十名黑河勇士被弩箭穿透了身子。
这弩箭不同一般的弩箭,一般的弩箭根本射不死骷髅勇士。但这种毒箭有神秘力量波动,只要被此箭射中,那股邪恶力量就会疯狂吞噬每一个勇士的生命,直到双眼的生命火种湮灭。
“不!弓弩手还击,点上火!”黑河阵营被彻底激怒,将箭镞燃着了,飕飕在对方先锋营下了一场流星雨。
骨火是骷髅勇士的生命源泉,却也是置他们于死地的最大杀器。原因在于骷髅一族不能直接吞噬骨火来壮大自己,而是通过猎杀妖兽来获取火种。直接与外来骨火(也叫鬼火)相接触,它们会吞噬骷髅勇士的生命之火,最后导致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