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话坦荡,鸿韵戒备的心放松了些,也是,那天她傻呆呆的坐在河面上,又是满面戚色,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在府上讨了一杯水,身无长物可以报答,但也该有所表示,见府上有喜事,就想亲自给主人道声贺。没想到主人竟是你,说起来还真是有缘,哈哈!”
听黑炭男人这样说,好歹人家曾经也算是好意想开解她,她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只好道:“我家儿子办周岁宴,如果你不忙的话就请进来喝杯水酒吧。”
黑炭男人拍拍肚子,呵呵笑道:“不忙!不忙!如果晚饭在这里吃,可以省下几文钱呢?”
鸿韵见到的都是一些谨小慎微的古代人,第一次遇见这样坦白的人,心中不禁大乐,高兴的道:“你坚持要亲自跟主人道贺就是打算在这里混一顿饭吃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炭男人被人说破也不尴尬,呵呵笑道:“你用不着这样直白吧!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叫十一,张十一。你的本家。”
“张十一?排行十一还是十月初一生的?”鸿韵笑着将他领到内院中,道:“就在这坐会,我还有事,一会宴席开始后有人来安排你入席的。”
“好,其实你不用费心让人安排,我看见开饭自己会过去吃的。”
黑炭男人大刺刺的坐在一张板凳上,状似好奇的东张西望,等鸿韵走远了,才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只小小的一个改变,便将刚才刻意掩去的贵气释放出来。
这个黑炭男人就是本该在客栈歇息的德王朱见潾。那天他乔装出游遇见鸿韵,见她气质装束都不像是当地的村妇。米通是个小地方,来个外人不易,想起崇王正在米通驻扎,便联想到这个女子肯定跟崇王有关系,所以才起了逗弄她的心。
没想到时隔一年,居然又在于集遇见她在街头抛头露面的开酒楼。心中很好奇,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的女人,居然整天和下人厮混在一起,他着实忍不住想再次来逗逗这个女子。
……
说是周岁宴,其实并没有请任何外人,只有家中的下人以及“妈妈手”的伙计厨娘,其他铺子的伙计掌柜因为打烊的时间不合适,也没有邀请。
于家出事之后,大部分铺子都转到了鸿韵手中,她现在俨然是于集的首富。但那些想要巴结依附的人有了洗三礼的教训,猜想这位张夫人是不喜欢张扬的人,识相点的都知道将贺礼送到后找个借口就回去了。
宴席开始之前,按照习俗要举行一个抓周仪式。就是准备一些毛笔算盘珠宝之类的东西让孩子选,以选中什么东西来判断孩子将来的发展。
嘟嘟先选,选中了一本论语。下人看见小家伙选的是书,都替鸿韵高兴,不住的恭喜鸿韵,说嘟嘟将来一定能中状元。鸿韵寒暄着,心里却在想以什么说辞让纪宕也选一样。
布丁知道纪宕才是正真的小少爷,提出让纪宕也选一样。鸿韵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其实这只是一个仪式,但鸿韵还是不想因此亏欠纪宕。纪宕选中的是一支笔,又是迎来大家的一阵夸赞。
鸿韵弹了布丁额头一下,笑道:“一会和果冻去问庆嫂拿二两银子,就说是我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花了不少时间教他们两个吧。”
布丁也不反对,嘻嘻笑道:“就是想让夫人高兴一下嘛!”
扫视了一圈周围,鸿韵也没有看见衣如风的影子,奇道:“衣如风呢?”
果冻道:“听花儿姑娘说,衣公子出去办事了,想必还没有回来吧。”
听见“办事”二字,鸿韵心中泛起阵阵凉意,衣如风是杀手,他要是出去“办事”,就意味着又有人丢掉性命。这些天衣如风表现的和常人无异,鸿韵差不多已经忘记了他正真的身份了。现在陡然想起,心中的总觉得不是滋味。
抓周结束之后,众人自觉的入席。
“张夫人怎么这般健忘?抓周仪式也不叫我观礼,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朱见潾端着一杯酒凑到鸿韵身边。
因为衣如风的事情,鸿韵情绪有些低落,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来混饭吃吗?抓周仪式你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朱见潾认真的道:“先前我说过是来替主人道贺的,主人现在不接受我的道贺,那岂不是不给我一个混饭吃的理由?”
鸿韵瞪了他一眼,“我要是真不接受,那你是不是就不吃了?”
朱见潾很无赖的笑道:“那倒没有那么严重。没有理由可以创造理由嘛!”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道:“这杯酒是我为错过抓周仪式自罚的,现在干了,就表示我已经道歉了,那我不就又可以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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