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旖旎园,鸿韵才想起床单被套没有洗,便叫庆嫂取一只木盆过来,想先泡着一会吃过饭后再洗。进了房间,却发现床榻旁边上的床单被套早没了影,叫来夏草一问,才知道被送到洗衣服去了。
朱见泽一脸坏笑,“你怎么那么关心那堆东西,难不成想留作纪念?”
鸿韵没有理会他,自己下厨做了几道小菜。
吃饭的时候,鸿韵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樒儿还罢了,他没有母亲,叫我母妃也还没什么,但椐儿,他母亲健在,你让他叫我母妃,我怕伍妃不高兴。何苦忍的大家像仇人一样?还有,你何必叫她们三个过来请安,她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朱见泽正色道:“鸿韵,我无法给你婚礼,但在我说了算的地方,一定不能让你屈居人下的。”
鸿韵猛然醒悟,这是朱见泽在对其他人宣布她是正妻!心中有些感动,但一想到那个只有一岁的椐儿,她心中的那根刺又冒了上来。
吃了饭,汝宁府府尹派人来请朱见泽赴宴。
鸿韵叫来庆嫂,“你去领一个腰牌出府,买些上次的药回来。”
庆嫂有些吃惊,以前没名没分也还可以理解,现在都住进王府了,怎么还能吃红花,要是王爷知道了……
鸿韵没有等她答应,又跟她商量纪宕和嘟嘟的闲乐园以及旖旎园的下人的安排。最后决定,纪宕和嘟嘟身边,除了布丁和果冻之外,在各配一个小太监和嬷嬷照顾,其他扫洒洗衣的下人,都与旖旎园共用。庆嫂则负责两个园子下人的管理安排,听了,庆嫂当场给鸿韵磕头。
鸿韵让她起来,又道:“你去跟春枝几个说说,让她们不要随意动我房间里的东西。”
庆嫂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些,便道:“娘娘,奴婢知道你不想将那些事假手于人,但娘娘现在贵为王妃,这些事自己动手的话,会引来闲话的。”
一想也是,本着入乡随俗的想法,鸿韵也没有再坚持要自己清洗被褥,只是清理之事的决定还是没有改变。
傍晚时分,朱佑樒便跟着自己的乳母羊嬷嬷过来跟鸿韵请安,并说已经搬到了鸿韵旁边的与乐园居住。早上因为人多,鸿韵没有表现出什么,现在一见,想起这孩子是自己亲自接生的,便生出亲切感来。细细的问了许多话,才领着他去与乐园检查吃穿用度的是否准备齐全,晚上又留他和嘟嘟纪宕一起用饭。
几个小家伙迅速的玩在了一起,晚上甚至想挤在一起睡觉。鸿韵一想,便让庆嫂在闲乐园再收拾出一间屋子,让朱佑樒干脆搬过来一起住。
鸿韵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朱见泽赴宴便回来了。鸿韵将几个小家伙搬在一起住的事情跟朱见泽说了,朱见泽没有表示反对。因为某人的心思全集中在鸿韵那张泛着桃色的脸上,完全没听她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折腾半夜的两人睡到自然醒。洗漱完毕开门出去,秋叶和冬雪站在门外,似乎是等着伺候两人的洗漱。鸿韵有些不好意思,吩咐两人以后不用一大早等在这里了,她有事会叫她们。
秋叶和冬雪应下了,又问鸿韵是不是现在摆饭,鸿韵问明了朱见泽,便让摆饭。因为房间没有收拾,便让她们将饭摆在隔壁。
等鸿韵与朱见泽进去,吴妃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等朱见泽红鸿韵坐定,才福了福请安。鸿韵笑着和她们寒暄,冷不丁的看见伍妃正一脸幽怨的注视着朱见泽。本来鸿韵打算寒暄完之后就让她们回去的,但见伍妃故意做出来的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反而改变了主意,让春枝添了三个凳子,让她们坐下一起吃。
伍妃听了鸿韵的话,只说了一句谢谢便坐在了朱见泽身旁的位置。
张妃心思细密,早看出了鸿韵笑着的眉眼间隐隐露着怒气,所以一再推脱,只说要伺候王爷和鸿韵娘娘用饭。
赵妃因为心中有事,客气几句便坐下了。
最后没有办法,张妃也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下了。
整个一餐饭,鸿韵吃的是味同嚼蜡。又要和张妃张妃寒暄,还要抵挡伍妃那是不是飘过来的幽怨目光。终于要接近尾声,朱见泽突然抬起头来对鸿韵道:“昨日忘了问你,你可愿意管家?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就算了。”
鸿韵瞟了一眼三女,伍妃明显不满,赵妃只是略微愣了一下就恢复原状,自始至终只有张妃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朱见泽说了一句与她无关的话一样。
“以前是谁管的?”
朱见泽道:“在京城的时候是本王的乳母赵嬷嬷在管理内院事物。但赵嬷嬷年岁大了,便没有跟着来汝宁。”
说到管家,鸿韵还真没有兴趣,但管家就等于掌握着整个王府的钱袋子,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田产庄子和铺子的事,都有专门的管事,王爷自己就可以打理。内院的是吗,”她扫了一眼三女,“几位都比我熟悉,不如分工吧。管下人的,管采买的,管厨房的,可以各自负责一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