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梅快步走到门前,亲自伸手掀开了帘子,一脚踹到高个子男子的身上:“还真是养了群废物!”
她那一脚虽说是使尽了全力,可是踹在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身上,有如踏在顽石上以般,男子依旧一动不动。
“姐姐,打狗还看主人,拿我的护卫出什么气?”郑玉蕊双眼流露出些不满,她很快地用笑意掩盖住。
守在门外的丫鬟赶紧掀起帘子,郑玉蕊没有出去,仍旧站在门边。郑玉梅扫眼,轻笑几声道:“妹妹这是怪我?”
“怎敢?我只是请姐姐听他把话说完!史迁,你说!”
史迁便是那个高个子的男子,他又磕了头道:“她入的是毛大人的地盘,是那……”史迁没把话说完,郑玉蕊却听明白了,她伸手将郑玉梅拉了进来,命史迁退下,柔声道:“去了那个地界,姐姐还想怎样?可惜我的一盘好棋,竟不得落最后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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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被拖到一处小耳房,一路上她不住的哀求着,解释着,自己是躲避旁人的追赶才闯了进来,马上就离开,可是没人理她。
领头的那个妇人朝自己的腿弯处狠狠地踹了一脚,嘱咐她老师跪着,便出去了。就在馒头觉得自己又要昏过去的时候,那个妇人陪着一个身穿大红衣裳的中年女人进来了,那裙子上还绣了蝴蝶,真是好看,她身上很香,手上还戴着几枚戒指,上面还镶着红红的一块石头。
看着那妇人对穿着红衣裳的女人卖力的巴结着,馒头知道这里定是这个人说话顶用,爬到那女人的跟前,哀求着:“大娘,我真的只是到这里躲一会的!我家就在榕湖胡同。我真的没骗你,我真的被人追,他们还把我关在黑屋子里!”
红衣女人身子一摇一摆的走到馒头的面前,伸手勾起她的脸,扫了眼,丢开手道:“文娘,你要在我这做了这么些年,敢跟我闹眼子?榕树胡同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
文娘奉承道:“红姨,我哪敢?榕树胡同的都是仕林新老爷。哪会有人追,还跑到咱们这!”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榕树胡同的周府的老爷便是我相公,我说的是真的。我姓白,是他为过门的妻子,我们老家是远定县的。”馒头拼命地解释着,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反应呢?
文娘噗嗤一声笑道:“还是位太太!太太,您到我们这做什么?”
馒头又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她还怕自己说的不真,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我愿意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姑娘!你莫不是瞧瞧外面的天,如今可是个大晴天!别说瞎话了,告诉你,我亲自到你说的地方跑了,人家周大人家,今天在下聘礼,说的还是郑家的小姐,那多热闹。姑娘你也找个好点说词,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身份,看你那双粗手,还官家太太呢!我看连个有脸面的丫鬟都比不上!”
文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进馒头的心里,下聘礼,郑家。怎么可能?自己才是周郎的未过门的妻子,什么时候来了个郑家小姐。她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真的?”
文娘夸张的拍着双手哎呦道:“我还琢磨着,你莫不是那家的丫鬟,找了厨娘问了,就两个丫鬟,好像叫什么三儿,双儿的。你说你姓白,我的姑娘,人家硬说没这个人!”
没自己这个人?馒头像是想明白了,难怪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困在那件暗房里;难怪有人追着自己四处跑,她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停妻再娶啊!
回想周景源及周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她早就该想到,打头天见面,周景源看自己的脸色就不一样,根本不似以往的温和,好像在应付自己;还有家里来了客人,周老太太也不让自己陪着待客。原来找就打定了注意,不叫旁人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
那还把自己从老家带来做什么?就把自己丢在老家,不是连这都省了么?无权无势,他还怕自家能把他这个官老爷怎么样?
怕停妻再娶,坏了他这个官老爷的官声罢!三姐夫曾今对自己说过,新进进士一般都是世家嫁娶的热门人选,其中也不乏休妻、弃妻以谋仕途的小人。可若是被御史一本奏上,数十载寒窗苦读便付之东去。
他是怕这个是吧!
还是文俊彦有先见之明,她早就知道文公子对周景源看不顺眼,也不愿意与他相交,当时还以为,文公子是妒忌周景源头次便中举人,原来文公子早就看清楚他这个人了。“事有反常即为妖”,她算是明白当年文俊彦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个周景源还真是装的像,有时候比起三姐夫还要正直,还要宁折不弯,还要不近人情。呵呵!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相信文公子的话呢!傻啊傻!
文娘见馒头居然一个人在那傻笑,她也见得多了,不过听到这么撕裂的笑声,她还真是有些怕,大着胆子上前,轻轻地推了推馒头,别真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这事她见多了,年前还有个姑娘就是被自己相好的骗到这骂了,结果就送到疯人院去了。
红姨招文娘附到嘴边,吩咐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