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标中营好手,守卫着李如松、萧如熏、魏学曾、麻贵前往宁夏城外探寻。
宁夏镇边墙东起大盐池,西达兰靖。从灵武到陶乐,凭借黄河天险,并没有构筑墙垣。但是在在平罗却有两道边墙,封锁黄河同贺兰山;从贺兰山通向银川平原的山口,更是筑了多道边墙。
“若是渡黄河攻打,实在是难上加难,倒时我军伤亡会更大,再说咱们不擅长水战。”魏学曾收了缰绳有些惆怅地道。
他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这几个月来,他伤透了心神,身体每况愈下,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活头,只想完身而退。可惜,这几个月来别人都被皇帝擢升,唯有自己,每每得到的都是斥责。
李如松也知道渡黄河进攻实在下策,哮拜据守城墙任他们怎么诱供都不出击,宁夏又是军事重镇,叛军依托城池高达,使用煤油焚烧明军云梯,致使官军多次攻击均遭失败。
若是太祖皇帝知道,大明精心修筑的宁夏重镇,没有抵御到蒙古人,反而致使大明将士伤亡,会是什么感受。
李如松望着奔腾而下的黄河水,念起古人名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火攻赢得了平虏堡大捷,这水攻……昔者关云长水淹七军,今日……
李松听见李如松念诵着李白的将进酒的名句,脑海里顿时惊醒,莫非他要引黄河水倒灌宁夏城。
李如松沉吟片刻,慎之又慎的开口道:“诸位认为水攻如何?”
“水攻?”萧、魏、麻三人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只是若是这样,宁夏满城的百姓便要遭殃。
李如松下了马,寻了个树枝在地上草草的画着宁夏简图:“这边是贺兰山,若是不解决蒙古援军,到时,咱们便不能断其给养。因此,要花大力尽逐蒙古人,他们不仁咱们不义,不要管他什么同盟之类的事,这次若不是用这帮蒙古人,咱们也不会这么被动。打!打他狗娘养的,敲山震虎!
此外便是如何攻入宁夏城,他们常年镇守此地,自然知道如何据守,在下认为引黄河水是最佳之计。
诸位请看,宁夏城镇西北地势低,与金波、三塔湖想进,城东南有观音湖、新渠、红花渠,形如锅底,如是引水,嘿嘿!咱们就给他来个一锅端,正是辽东的炖菜。”
不过是走了一遍,李如松并将整个宁夏的地图牢记心中,实在是名将。
“这…..”麻贵沉吟一声便不作答,萧如熏虽是总兵,但是也因为是提拔过快,在几位上官面前不便开口。
魏学曾一口拒绝道:“不行,子茂,你这要至满城百姓与何处?”
不想李如松却暴躁起来,他背着手,急急地来回走着:“这不行,那不行,那什么行?是那一城的百姓是人,咱们的将士就不是人了?他们重要,还是我大明江山重要?魏老大人,您说。”
魏学曾身子不好,被李如松一激,情绪激动,连咳着嗓子道:“日后要是御史参奏,子茂,你就是有擎天之功,皇帝……咳……”
李如松也不过是发发牢骚,魏学曾的话何尝没有道理,皇帝是要尽快解决西北的战局,随他们使什么法子,但是日后就不好说,若是有日旧事重提,到时候他们几人可是晚节不保,说不定还会人头落地。
李如松赶紧要来了水,为魏学曾抚胸擦背,缓言道:“魏老大人,您别惊动,身子要紧。”他瞧着黄河水,蹲下身子,捧了送到魏学曾跟前,“老大人,您瞧这水,我听说这上游清凉,下面就成了这黄色。”
“你……”
“您听我把话说完。”李如松手中的水渐渐地从他手指缝中流尽,“我也想过老大人的话,也知道老大人是为我好,只是,大人也知道,日本进攻朝鲜,不到两个月朝鲜十八道便沦落,腹背受敌,若不尽早解决,朝廷哪里有许多粮饷支撑,咱们这么多大军,一日需要多少粮饷,大人您算算。你不是因为粮草供应不济,而是朝廷没有那么多银子……”
下面的话,李如松不说魏学曾也了解,朝廷的银子早就被人捞空了,这也是皇帝为何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事,国库拖不起了。
“至于朝鲜那边,朝廷不日就要出兵,这不是旁的什么,而是朝廷的脸面,哪怕是全军覆没,皇帝也会出兵的。再者皇长子……”
李如松才说了一句皇长子,魏学曾摆摆手,颤颤巍巍的道,“我还是那句话,水攻之事还须谨慎。”
李如松还是听取了魏学曾的意见。又一轮攻坚战在叶梦熊带来的大炮中展开,兵分五路的明军,进逼城下,官军成功阻挡阻挡哱拜杀出重围,联络河套蒙古势力,迫使其退回城中。
二十五日,官军用布袋3万个,盛土填濠登城,却被哱拜所部炮石击退。城中有数人欲为明军内应,但因为城外明兵行动时间有误,事泄被杀。
李如松的水攻在战势紧迫之下,再次被提上了议程。而魏学曾也被人,参办事不力,被罢免总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