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挺着大肚子的白露出现在李家,陪伴她的还有一脸紧张的卢广户家的,她紧紧地搀扶着白露,不时地提醒她要注意脚下。
她在家听见人说李松的太太被抓到了刑部大牢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妹能做出什么事,还要送到大牢里?
她的这一声娇喝,将屋里的两个男人惊得跳了起来。
李松是惊白露怎么会直接闯到书房来,闫老三还在跟前,他不禁有些头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闫老三听见那梦回多次的声音,双眼都直了,他绝对好像有种幻听。
门被推开了!
身着放宽腰身的玫瑰紫织锦长身禙子的白露扶着腰身走了进来,一瞧见李松,她指着他就问道:“你说话!五妹到底是怎么了被关到刑部去了?”
闫老三这时候的眼睛绝对直的厉害,李松真怕他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遭了。
白露见李松半天都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地瞧着背对她的男子。脾气当场就飙了起来:“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啦?”
他那天在方家打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自己媳妇被抓去了,他反到跟没事人一样。
“夫人息怒!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来坐下,脚面都浮肿了。”卢广户家的赶紧安抚着她。一听说有身孕,她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安胎,不用自己多说一句话。现在听见李松的太太被关到刑部大牢,她又急急地跑了来。要是叫老爷知道了,她们这些跟前的人还有命么?
李松倒了杯温水请白露喝了,苦涩地道:“有人参了小妹子一本,说她逼死个姑娘。人家已经告到了御前。”
“逼死人?怎么回事?”就五妹那个胆子她会逼死人?除非是有人惹到了她的头上。
李松无奈地自嘲道:“我怎么知道?小妹子还帮过那个女子,这都七八年过去了,现在居然赖到了小妹子的身上!”就连帮了的那个黄芮英居然也写了诉状,真是好人没有好报啊!
盯着白露好一会的闫老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他的跟前,还能听见她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快活的就要死掉了!
他毫不掩饰的放肆眼光,终于招来卢广户家的回瞪。真是个放肆大胆的人,居然敢这么毫无顾忌地瞧着她家夫人,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卢广户家的不敢说什么,站在李大人旁边的估计不是什么虾兵蟹将。她只得瞪了咧嘴傻笑的闫老三。
接受到旁边不悦的目光,闫老三沉默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再也不能那么放肆地瞧了。瞧着她的穿戴,还有挺出的肚子,就连她身边仆人各个都是遍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自己努力了十几年都无法给她。
能不能娶她,是不是他媳妇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要她过的好就可以了。至少自己还能见到她!如果再能为她做点什么事就更好了。
“大哥,这事俺知道!”闫老三抓抓脑袋,他本来就要同大哥说这事的,可就是因为白露突然打来,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李松有些奇怪,这是他怎么会知道?他都对这些事感到奇怪,闫老三怎么会知道?
“你……?”白露对这个黑脸大汉有些好奇,他怎么会知道。
闫老三嘿嘿地抓抓脑袋,唤了声:“四姑娘,俺是闫老三。嘿嘿!”他本想多说几句,却不想看见白露意味深长的眼神,赶紧放弃了念头,老实的道,“大哥还记得万历二十一年,你随董总兵进京觐见皇帝回延绥的那天。你跟俺喝了酒的。”
好像是有那么一天,李松茫然地点点头。
闫老三知道李松记不起来了,他抓了抓脑袋,好容易才挤出去话,道;“就是那天晚上你到总兵府找小妹子去了!没在家里睡!”
这李松就想起来了,那晚他知道小妹子有身孕了的。
“大哥你留俺在西屋睡,睡到半夜俺觉察有人摸进了屋子,俺就悄悄地起来,跟着那个人,想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瞧见她进了东屋,就是你睡的那屋。俺以为她偷东西,俗话说‘抓贼抓脏‘,俺就等她做实了再抓。却发现她子脱衣裳,俺就奇怪了,大叫一声,上前将她抓住了。最后一瞧,就是那个后来死了的黄菊英,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下一个肚兜兜。后来,官府说她不守贞节,就点了天灯。”
白露听了闫老三的话,满脸佩服地打量着李松,笑道:“看不出来,五妹夫,你居然还有两把刷子。都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艳福不浅啊!”但不等李松分辨什么,白露拍了桌子喝道,“这种事你会不知道?还有什么你一并给我说出来!”
李松无奈地摇摇头,闷声苦笑:“我哪里知道些什么?那上面居然还说小妹子跟人通奸?说黄菊英死,就是因为她瞧见了,所以才痛下杀手!”